當時間進入金秋十月時,馬來的內陸城市,同時也是旅遊聖地巴都坤坤,迎來了一年中最繁忙的日子。
大量的華國遊客飛躍大海,花費時間和金錢,就為了目睹穆罕默德·阿米爾·本·伊斯梅爾從小看到大的場景。
和很多當地的馬來族青年不同,伊斯梅爾不想成為一名導遊,他想去大城市闖蕩一番。
去首都吉隴坡或者沿著馬六甲州和柔佛州的高速公路,穿過跨海大橋,去淡馬錫。
相比較近一點的吉隴坡,伊斯梅爾最終選擇了更遠的淡馬錫。
倒不是他想脫離父母的束縛,也不是淡馬錫更加繁華,工資更高。
而是他的朋友已經在淡馬錫找到了一份工作,他或許也可以加入進去。
收拾好行李後,伊斯梅爾和母親擁抱告別,又揉了揉九歲妹妹的腦袋,最終頭也不回的登上了前往新山市的大巴。
半天的路程中,伊斯梅爾只在路過休息站時,吃了一點母親親手做的手工餅乾,等長途大巴車抵達新山市時,他已經飢腸轆轆。
看著路邊的小吃,飢腸轆轆的伊斯梅爾只能忍耐。
他帶來的錢是家裡為數不多的存款,而這些也只夠往返車票,以及幾頓飯錢。
在車站一直等到天黑之後,隨著一道聲音傳來,伊斯梅爾終於等到了他的朋友。
“哈齊克,你終於來了!”
見到朋友,伊斯梅爾鬆了口氣。
但當哈齊克走近時,伊斯梅爾便立刻驚訝起來。
只見哈齊克穿著乾淨整潔的西裝,腳下踩著一雙擦得光亮的黑色皮鞋。
而伊斯梅爾自己則穿著父親剩下來的簡陋單衣,很多地方已經洗的發黃,腳下也只有一雙涼鞋。
這一瞬間,看著光鮮亮麗的哈齊克,伊斯梅爾有些羨慕,又有些拘謹。
萬幸的是,哈齊克並未因為“飛黃騰達”就忘了他。
在十分親切的給了伊斯梅爾一個擁抱後,哈齊克道:
“走,我先帶你去吃飯,然後去我的住處!”
……
淡馬錫,研發大樓。
芬奇教授的實驗室中,一根根晶瑩剔透的試管,幾乎擺滿了一整面牆壁的架子。
助手弗萊迪一如既往的將最新的實驗資料錄入到系統庫中,隨後看著紅色的指標,扭頭對芬奇教授道:
“教授,普羅米修斯實驗的參與人數不足了,需要向蜂后申請新的人體實驗物件。”
“這是你這個助手該做的事。”芬奇教授頭也不抬的道。
“我明白了。”弗萊迪並不在意芬奇教授的態度,作為其學生,他也早已適應了這種說話方式。
不過有一說一,若不是芬奇教授的學識和科研能力真的讓人無可挑剔的話,恐怕沒人願意和這樣一個脾氣又臭且沒一點情商的老頭子合作。
弗萊迪如此想著,卻是從電腦中調出了名為“盜火者”的專案。
盜火者其實就是普羅米修斯實驗,但由於後者的音節太長,讓有強迫症的他很難受,所以便使用了“盜火者”這個單詞。
反正意思一樣就是了。
在將專案進行細微更改後,弗萊迪將需求上報給了蜂后。
如今的普羅米修斯實驗剛剛起步,但因為無需顧忌什麼審查規則,再加上不需要考慮實驗經費和回報,所以整個實驗專案相當自由。
尤其是在越過心底的那道道德門檻後,弗萊迪頓時感覺,或許這才是科研實驗本身該有的樣子!
“感謝BOSS,感謝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