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乾淨,我不想看見這些垃圾。”
大約是摔夠了。
帝夜瞳這才踏著照片、面色陰沉地朝著二樓走去,處於驚恐中的傭人們慌忙地讓開路,不明所以地互相看著。
他英俊的側臉似乎帶著冰渣,冷得令人窒息。
千璃的內心有些慌了。
她突然害怕帝夜瞳再也不理自己了。
如果他不理自己了……
光是想想都覺得快不能呼吸了!
千璃抹了抹眼淚,匆匆地衝上前去,“帝夜瞳,你不能好好聽我說話嗎?!”
每次發脾氣都是這樣,難道不可以用暴力以外的方式嗎?
“好好聽你說話?”
帝夜瞳的步伐猛地頓了頓,冷笑了幾聲,“在東權莊園的時候,我沒有給你機會嗎?”
他居高臨下地盯著她,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掐住了她的下巴,強迫著抬起了她的頭,“當時我問你去哪裡了,你說路上遇見了東權戰天,你說東權戰天受傷了,所以好心地給他包紮了傷口……可是,後來呢?!”
帝夜瞳冷聲質問著,另一隻手如同發狂般地捏緊了拳頭,重重地從千璃的耳畔呼嘯,砸到了後方牆壁的掛畫上!
“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
條條紋路以拳頭為蔓延開來。
千璃水霧的瞳孔倒映著他冷冽的側臉。
帝夜瞳冷笑著說,“後來有人告訴我,你不止給他包紮傷口了,你還和他接吻了?!嗯?”
極具輕佻的語氣。
但卻帶著致命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