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這件事做決定的還是咼錦自己,咼沐心裡很不是滋味,具體是什麼並說不出來,咼沐也想過,不管咼錦會做什麼樣的決定,就是不做決定,他心裡也是這樣,遇到這樣的事情似乎就只有這個結果,當前的事情已經這樣,以後會怎麼樣,要好好的想一下。
在雙土說出這個條件的那一刻,咼沐就想象過這樣的可能,不管雙土是不是真的,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雙土不會對咼錦有什麼傷害,咼錦的安全是可以保證的。
咼錦的靈力還在,她們彼此之間就能感應的到,也就能順著靈力找到彼此,咼錦的自由是限制的,咼沐卻不是這樣,這一點雙土應該也清楚。
咼沐就難免會想到一些不好的方面,諸如雙土會把咼錦的靈力給封印,或者乾脆到了一個靈力感應不到的地方,弄一個封閉靈力的陣法,這都是有可能的。
遇到這樣的事情咼錦會怎麼想咼沐不敢去想,從這一點來看咼沐是不希望咼錦這樣做的,正如他之前所說的那樣,他和咼錦活成了一個人,到了這一刻才真正的意識到兩人始終都是兩人,怎麼能活成一個人呢,這樣的事情落到自身上大概也就是這樣的反應。
做了決定之後,咼錦的注意力就都回到咼沐身上,咼錦有很多話想要說,一時卻不知道該怎麼出口,只是彼此看著彼此笑,很無奈的笑。
咼沐問咼錦這一去會有多長時間,咼錦愣了一下而後笑了起來道:“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你也不應該這樣問,你要問的是我們應該以什麼樣的姿態再見面,朋友,敵人,還是··”
咼錦再次笑起來,臉色微微一紅,咼沐說其他的那些關係他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還是此刻的關係更好,咼錦說她也是這樣想的。
咼沐嘆了口氣看著門外道:“不知道她們什麼時候回來,她們要是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會怎麼想呢,其他人還好些,特別是小七,該怎麼和她說呢?”
咼錦想了一下道:“我也在想這個問題,小七的反應我好像能看到了,她和我在一起太長了時間,心裡想的什麼我也很清楚,最終能解決的還是你,你要好好的勸勸她,這是一種策略,一種對付敵人的策略。”
咼沐看著咼錦遲疑了一下道:“小七很快就會過去的,實在不行女媧娘娘也是能解決的,你這樣說我倒是想問一下,你真的會把他當做敵人嗎?我的意思是他說要是真的怎麼辦?”
咼錦哭笑了一下說這個問題很難想的明白,她已經想了很多次,每次所得到的答案都是不確定的,都是很遊離的,咼沐換了一下坐姿說趁著現在沒有其他人可以說說。
咼錦轉頭看著咼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說她的答案不是固定的,是有很大一個空間的度,想到所有答案都在這個度中間,始終都沒有到過兩頭,兩頭就是親人和敵人。
咼沐愣了一下道:“這樣說來,在你的答案之中是有很我們對立的可能,不會吧,你要是這樣的話我該怎麼做,為了我你也不能這樣啊。”
咼沐最後這話根本就不是在討論當前的問題,他也說不明白為什麼是這樣,咼錦笑了起來,說她這是對雙土的態度,和咼沐她們是沒有關係的,咼沐說要是真的沒有個關係的話事情就很簡單的了。
咼沐還不停的看著門口,並不是真的想知道第一個進來的是誰,第一個進來的人超出了咼沐的意料,不是咼炎她們中的任何一個,是豔娘。
豔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站在門口往裡看,而後又低下頭,腳時不時的動一下,卻始終都沒有邁出一步,咼沐早早的看到了她,卻沒有叫她。
終於豔娘抬起頭眼神變得堅毅起來,邁步進來,和咼沐眼神對視的那一刻,快速的移開,呆在哪裡說她有話要說,豔孃的頭抵著,聲音也不是很大,好在客棧裡沒有其他人,咼錦和咼沐也都聽見了。
咼錦站了起來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到這裡來說,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該說什麼就說什麼,你進來,不要站在那裡。”
咼錦說著就要上前去迎接她,剛走一步就又停了下來,豔娘開始往這邊走,豔娘在離咼錦一仗多的地方停了下來,看著咼錦。
從豔孃的表情中能看出來,她應該是有很多話要說的,咼沐和咼錦都在等著,並沒有問什麼,兩人都面帶微笑,在咼沐的心裡豔娘已經是她們的朋友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也只有這樣的關係才更適合她們,咼沐對朋友的想法就是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是要彼此幫助的,終於豔娘開口了,並沒有說的很多,不過就是簡單的幾個字,豔娘對咼錦說她不需要這樣。
豔娘說過就低下頭,雙手不停的擺弄著衣襟,咼錦笑了起來,走到豔娘身邊把她扶到椅子邊讓她坐下,豔娘機械的坐了下來,頭好長時間都沒有抬起來。
咼沐笑了一下道:“你不要這樣,從某些程度上來說,我們是一個戰線上的人,這可不是你不承認就可以否定的,換句話說此刻我們已經是朋友了,至少這件事情結束之前就是這樣的。”
豔娘抬頭看著咼沐,豔孃的眼睛裡已經有了一些淚光,咼沐輕咳一聲,伸手去夠茶杯,人類和其他人生靈最大的區別是有感情。
感情這中東西是沒有具體的形態的,是看能直接看到的,但是卻能表現出來,最簡單的例子,高興就笑,傷心了就哭。
笑和絕大多數好心情是有關係的,遇到好的事情才會做這樣的事情,沒有誰不喜歡好的事情,好的事情能帶來很多好的好處,這是相互影響的。
同理哭和很多心情不好的事情有關係,沒有任何一個人喜歡不好的事情,不好的事情所帶來的不好的結果同樣也是能反過來影響心情的。
心情本來是很複雜的事情,未必能表達的清楚,帶來的感覺也不盡相同,心情是情緒的表現,所有的情緒都是能互相感應到的,能互相傳染的。
咼沐不希望那種不好的事情發生,這一點和其他人都是一樣的,從女媧娘娘造人開始,世界便充滿了生機。
不知道是天性,還是習慣形成的,在生靈當中,女性又是很脆弱的存在,不管事實是什麼樣的,她們總是被認為是弱勢群體,她們身上所表現出來的任何不好的情緒,更能感染其他人。
咼沐是修道者,也算是認為上的好人,好人是見不得悲傷的事情,咼沐就是如此,每次看到那些力量小的人,遭受不舒服的事情時,咼沐的心裡就很難受。
豔娘是女性,豔孃的修為很低,更重要的是豔娘此刻的遭遇,咼沐本能的想著是因為她們才這樣的,這是她們的責任,咼沐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豔娘站了起來看著咼錦道:“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我很擔心楊業授的情況,可是我不希望你們為了我們做不好的事情,特別是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