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人、丟臉,裡子面子全沒了!
“你們好好安慰她,這事兒不怪她,只是姑娘家半夜出門確實不安全。”
警察交代清楚,看到父子倆落魄,神色憔悴的樣子,不免感慨一句;目的是為了幫徐嬌月說句好話,出發點是好的,徐氏父子只當聽不懂。
送走警察後,病房裡只有他們三個,徐雲軒再無顧忌,“她怎麼不死在外面算了,留著一口氣丟人現眼,死了一了百了多好。”
“等她醒了再說,股份的事情得問清楚。”短短几日,徐父蒼老的白髮叢生。
欠的債務還不清,不知道該用什麼去還債;妄圖東山再起,苦於沒資金。再拿不出錢來還債,人家還會找上門來逼著拿錢。
他已經走投無路了,希望全在徐嬌月身上。
“爸,肯定是她乾的!”
“就算是她乾的,我們也得問清楚,她怎麼把股份賣了的;賣股份的錢呢,我們現在最需要的是錢,有了錢才能還債。”
徐父的臉色蒼白憔悴,著實不好看。
徐雲軒深吸一口氣,一拳打在牆上,雪白的牆壁沾染點點紅梅。
徐嬌月醒來時已是三天後,徐雲軒早等的不耐煩,住院費、醫療費繳了三萬多,她再不醒,家裡的錢撐不住了。
“徐嬌月,你總算醒了,你個喪門星......”
徐雲軒雙手撐在病床兩側,居高臨下,面目猙獰地俯視她,給徐嬌月帶去了無盡的壓力和恐慌;加之一直以來的刺激,生活上的不平,重生之後現實落差帶來的不甘,她眼神有片刻迷亂。
徐父皺了皺眉頭,上前拉開兒子,“徐嬌月,你把股份賣給了誰?”
“股,股份......”
徐嬌月的嗓子三天沒開過,徐氏父子沒心思照顧她,不可能給她潤唇;此刻的她唇.瓣乾裂蒼白,嗓子乾涸嘶啞。
“對,我和你哥哥持有的股份,你賣給誰了?為什麼會落到程嬌陽手裡?”
“股份,呵,哈哈哈......對,我把股份賣了,賣了很多錢;可是......沒了,都沒了,嗚嗚......”
徐嬌月拉著沙啞的嗓子哭嚎,門外衝進來一個護士,看到徐嬌月哭泣,兩個大男人站在一邊雙手叉腰,氣憤難當的樣子,也不知道照顧一下。
“你們還是不是她的家人?她哭的這麼傷心,你們也不知道安慰安慰。”
“就沒見過你們這樣做家人的。”
護士一邊哄一邊問,徐嬌月不僅情緒崩潰,連神智也有崩潰的跡象,無法回應護士的關心。
“爸,怎麼辦?她賣股份的錢也沒了,肯定是落到了人販子手裡。”
“去警察局。”
徐父與徐雲軒急匆匆趕去警察局,卻被告知,徐嬌月身上沒有錢,也沒有銀行卡,連手機也丟了。
徐嬌月拿的是不記名銀行卡,無法證明是她的錢;而銀行卡是在人販子身上搜出來的,所以,錢不屬於徐嬌月,而是人販子的贓款。
至於警察查銀行卡里的錢財來源是一片空白,沒有來處,但錢確實在卡里。
徐家父子失望而歸,有了希望又再次絕望,沒人再去看徐嬌月。
徐嬌月沒錢繳住院費,身體也好了大半,只能拖著病體出院;她沒地方住,家都沒了,身無分文,好心人幫忙找來警察,由警察送她回徐家暫住的出租房。
徐雲軒父子表面上接納了徐嬌月,等到沒人的時候,他們輪番折磨徐嬌月。
上一世愛若珍寶的女兒/妹妹,這一世恨到骨血裡,恨不得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