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元星急忙跪在地上開口道:「父皇息怒,兒臣知錯了,兒臣險些因為貪杯誤事,幸虧湯伍找到了兒臣。才讓兒臣不至於錯過給拓跋玦送行。」
提起這件事,宣武帝看了看天色,倒是差不多是時候了。
宣武帝冷哼一聲道:「你七哥出類拔萃,你不學,偏要學你五哥沾花惹草,你對得起朕的一番苦心麼?」
「兒臣知罪了,兒臣也是……也是一時圖新鮮
,好奇才進去看看,真的沒有做什麼啊!」霜元星乖順的認錯,這倒是讓宣武帝不知再如何詢問了。
難道說昨晚的訊息有誤,霜元星真的沒有去冷宮麼?
眼看送行的時辰就快到了,宣武帝開口道:「好了,先去送北燕使者吧,這筆賬,朕先給你記著。」
霜元星重重鬆口氣,急忙告退離去。
霜元星前腳剛走,後腳湯伍就走進來回稟訊息。
湯伍開口道:「啟稟陛下,微臣已經去百花園問過了,她們說天色剛黑的時候,秦王和湘王就一同去了百花園,點了幾個姑娘,聽曲兒看舞,把酒言歡,一晚上也不曾出去過,中間還時不時的加酒加菜。」
宣武帝微微蹙眉,質疑的詢問道:「聽你這麼說,他們並無可疑了?」
湯伍抿了抿嘴,沒有立刻回答。
宣武帝繼續道:「湯伍,你可是朕的人,當年先帝賜死你們湯家滿門,是朕百般求情才留你一命,你應該明白,什麼叫有可為什麼叫不可為。」
湯伍身子一凜,急忙但系跪地道:「陛下息怒,微臣不說,是微臣覺得這點發現,不足以說明什麼。擔心說出來,會讓陛下和二位王爺之間,生出不必要的誤會。」
宣武帝冷哼道:「會不會誤會,朕自有決斷,把你的發現,如實稟報!」
湯伍急忙道:「是,陛下。昨夜秦王和湘王確實在百花園把酒言歡,那湘王也確實喝了不少酒,可微臣發現,他身上酒氣濃郁,卻沒有……沒有胭脂香。」
沒有胭脂香?
在那種秦樓楚館裡,空氣裡都是胭脂水粉,任何人進去坐個把時辰,都會染得一身胭脂味兒。
更別提他們還叫了姑娘伺候酒局,而且還坐了整整一夜。
身上沒有胭脂香,這不是太奇怪了麼?
宣武帝雙眸微眯,探究的看著湯伍,片刻後他沉聲道:「你的意思是,他們二人,在你搜查之前,剛進去不久?」
湯伍倒抽一口涼氣,急忙解釋道:「陛下息怒,微臣只是覺得這有點蹊蹺,可微臣並沒有證據,證明二位王爺在演戲給微臣看。」
宣武帝思忖良久,沒有做聲。
就在湯伍跪的膝蓋都疼了的時候,宣武帝揮揮手,示意湯伍離開。
湯伍離開後,宣武帝也沒有回自己的寢宮,而是一路去了武太后宮裡。.
會雲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