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看向溫茉言,彷彿見了鬼一樣,這裡屬她身份最低,怎麼竟是這般跋扈?
溫茉言看向拓跋玦和拓跋玉,冷聲道:“我看你們還沒搞清楚狀況是不是?你們此番前來,聯姻是手段,通商是目的。不是我們東周求著你們要通商的,是因為你們北燕今年大旱,糧食產量只有往年的六成。六成的糧草要養活十成的人口,想要平安過冬,談何容易?”
此話一出,拓跋玦瞬間瞪大了眼睛,即便他沒有開口說話,眾人也在他臉上讀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你怎麼知道?”
溫茉言繼續道:“我們大周從來不主動擴張,立志於與各國交好,可你們北燕人想談合作,卻不帶著誠意。先是謊報行程,三番五次讓我們太子殿下和齊王殿下空等。而後進入京城,又以水土不服為藉口,拒絕覲見,卻又要求眾位王爺陪襯吃喝,眼下又想以權壓人,搶我溫茉言的夫君,這麼多人才出眾尚未婚配的王爺你不選,非要選有婦之夫,擺明了讓我們為難。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們下馬威,你們可有半點合作的誠意?”
此話一出,東周眾人,竟是都忍不住點頭。
就連太子霜元修和齊王霜元祺,都被勾起那空等三日的回憶,眼下竟是看著溫茉言,也沒有那麼不順眼了。
溫茉言冷冷的看著對面的北燕人,沒有半點怯場。
開玩笑,她可是知道劇本的人,有什麼可怕的,怕也不過就是怕霜非臣會殺她而已。
其他人,她一概不放在眼裡。
拓跋玉擰著眉瞪著溫茉言,她實在沒想到,一個庶女出身的側妃,竟然敢如此頂撞她。
啪!又是一聲摔筷子的聲音。
拓跋玉冷聲道:“你一個妾室,憑什麼跟本公主這樣說話?以下犯上,其罪當誅!”
“呦!瞧給你厲害的,你在我東周京城的土地上,要殺我們秦王的妃子,你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啊。別張口閉口的妾室,妾室。我是妻還是妾,不在於位份,而在於我夫君心裡怎麼想。他將我視為妻,八抬大轎開秦王府正門迎娶我,那我就是他的妻子。你想進門,也得問問我這個做當家主母的願不願意!”
溫茉言的疾言厲色,是眾人沒有想到的。
別說眾人沒想到,就連霜非臣都很意外。
因為溫茉言在他面前,都怯生生的小白兔一樣。
他何嘗見過她如此……嗯……如此英姿颯爽!
霜非臣滿臉愛慕的看著溫茉言,彷彿他才是被保護的那個女兒家,而此刻的溫茉言,才是抵禦外敵來搶佔他的威武將軍。
所有人都見了鬼似的愣在原地,好半天過去了,溫茉婉才皺眉道:“三妹妹,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瘋了麼?還不趕緊給公主殿下認錯。”
溫茉言看向溫茉婉皺眉道:“為何要認錯?我哪錯了?她厚顏無恥要搶我夫君,還不行我出手阻攔了?二叔在戰場上,那般兇險,都從未落了咱們東周的顏面,今日只是拌嘴而已,我豈能落人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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