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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邊,王劉氏實在抵禦不住兩千兩白銀的誘惑。
兩千兩啊,一輩子都賺不來的數字!
思來想去,反覆斟酌,王劉氏把心一橫,開口問道:“請問……請問這位小姐,是不是真的能……能……”
溫茉言知道她想說什麼,不等她問完,溫茉言便篤定的開口道:“今日的話,哪說哪了,絕不外傳。”
說到這裡,溫茉言看向身邊的青嶽,開口道:“青嶽侍衛勞煩你將大門關一下。”換言之,雖然青嵐去報官了,但是這件事,已經不需要官府查手了。
青嶽聽到溫茉言的話,轉頭看向了霜非臣。
霜非臣閉了閉眼,表示默許。
青嶽見狀快步走向珍饈樓的大門,將門關起來。
大門關上後,跪在那的王劉氏,彷彿洩了氣的皮球一樣,直接癱坐在地上,淚流滿面的開口道:“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夫君……是我推下來的,不是這位馮公子。”
聽到這話,大家都很驚訝,除了溫茉言和……沈望舒。
沒錯,太醫沈望舒,表現的也很平靜,似乎早有所料一般。
珍饈樓的掌櫃的難以置信的走近王劉氏,開口怒斥道:“你……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你怎麼能謀殺親夫啊?老王對你那麼好,你……你可太沒良心了!”
王劉氏泣不成聲,根本說不出一句囫圇話,只會趴在老王身上哭喊著:“都是我的錯,都是我不好……當家的,你帶我一起走吧,你帶我一起走吧!當家的……”
“唉!”沈望舒輕輕嘆口氣,面露憐憫。
霜非臣見狀開口問道:“看沈太醫的樣子,似乎明白她所做為何?”
“沈太醫怎麼會明白?本王怎麼沒看明白?”霜元星疑惑的撓頭。
沈望舒微微點頭,恭敬的回應道:“回二位王爺話,下官……也只是揣測。”
“說說你的揣測!”霜非臣追問。
沈望舒點頭道:“死者面色蠟黃,骨瘦如柴,嘴唇白中帶青,手背、脖頸、臉頰,都有不規則的出血點。若是下官沒有揣測錯的話,死者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靈了。”
此話一出,王劉氏瞬間僵住,她淚眼婆娑的看向沈望舒,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說,沈望舒說對了。
她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哽咽的說道:“夫君他一年前,生了一場怪病,從那以後,日漸消瘦。為了給他治病,我們傾家蕩產,連城外的房子和土地都變賣了。可他的病情依舊沒有任何好轉,身體每況愈下。幾日前我們去看大夫,大夫說這是血癥,藥石無靈,說他最多還有兩三日壽命……嗚嗚嗚……”
說到裡王劉氏泣不成聲,又說不下去了。
一旁的溫茉言見狀,開口道:“你知道他時日無多,所以帶他去了市集,吃你們喜歡的東西?”
王劉氏點點頭,哽咽道:“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方,就是那個市集,那是上元節,我吃著桂花糖糕,他吃著滷煮牛肉丸,我一轉身,撞到了他,二人手上的東西都撞掉了,可心卻撞在了一起。自打成親後,日子過的辛苦,賺來的銀子,他再也捨不得買那些小吃了,偶爾買來也都是給孩子和老人。我聽大夫說他時日無多,便想著帶他去吃,那些平日裡捨不得吃的東西……”
霜元星疑惑的追問道:“這麼說來,你們夫妻二人很恩愛,那你為何還要對他下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