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不介意聽你細說一下你們認識的過程或者是你們的交情。”時延很有風度的說著。
杜可欣看著他,目光真誠,“你知道的,我當年才十歲就被送出國去了,當時身邊只有一個保姆。可是這個保姆沒多久就被我那個繼母輕易收買了,成了監視我的人。原本應該照顧我的人也變成了享受的人。”
她那個無良父親本來就沒給多少錢她在國外生活,過了幾年之後更是直接斷了她的經濟來源,任由她在國外自生自滅。而那幾年時間裡,她大半的生活費還讓那個保姆花掉了。
那幾年她面黃肌瘦的,十幾歲看起來卻不足十歲。
在國外那樣的地方,那樣的環境,她只能靠自己。
和艾文認識也是意外。她一個好友在酒吧玩的時候被人盯上了,最後是她拎著酒瓶子衝了上去將人砸得頭破血流。
那酒吧就是艾文家族旗下的,當時艾文就在那,看到了全過程。
杜可欣將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時延卻半信半疑。
“你是不是覺得有點奇怪,說不通?艾文確實不是什麼好人,他的家族在當地勢力很大,黑白兩道都很有面子。我在他們家的酒吧鬧事,怎麼最後沒事還反過來跟對方成了朋友?”
時延很誠實的點了點頭,“是有點。”
杜可欣表情突然一收,眼裡滿是認真之色,定定的直視著時延,“阿延,你有沒有想過,我當年才十歲,身邊只有一個不盡心的保姆,我是怎麼過來的?往後的那麼多年我又是怎麼過來的?”
她什麼都沒有,只有一顆還算聰明的腦子,和心裡的恨。她能有今天不是運氣,也不是老天爺恩賜,更加沒有什麼貴人,她付出的是旁人無法想象的。
時延沉默了起來。
這個問題他不是沒想過,只是一直不讓自己往深想。因為這是經不起任何推敲和懷疑的。
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孤身一人在國外,沒人幫,她是怎麼過來的,其中的艱苦可想而知。
杜可欣問完之後也不催促他,而是往後一靠,靠在了沙發椅上,闔上了眼。
“你希望我去深究你在國外那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時延問,“對我來說,你的過去我沒有參與過,甚至是從不知曉,那我現在就沒有必要深究,更加沒有資格追究什麼。對我來說,你的現在和將來才是重要的,才是我應該在意的。”
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無法回到過去,去國外找到她,給予她幫助。除了一點心疼,憐惜之外,沒有更多的意義了。
在她回國之前,他們只是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已。
她從來不提國外的事,他就不問。他也相信那絕對不會是什麼值得人回憶和愉快的事。
杜可欣似笑非笑,“國外的環境你是知道的,你就不怕我在國外的時候過得太荒唐,幹過什麼讓人無法接受的事?”
時延伸手一把將她扯了過來,杜可欣毫無防備,撲到了他懷裡,被他一手摁在了腰間,動彈不得。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頭一低,貼著她的唇瓣,私語一般:“那你是殺過人還是放過火?”
說著話他的嘴唇撩撥似的若有似無的在她的唇瓣上擦過,帶著火苗一樣。
她直視著他,眼睛還是那雙眼睛,可是眼神裡卻多了一絲危險和蠱惑,帶著鉤子似的,讓她看起來和平時判若兩人。
她伸手攀上了他的寬肩,借力抬了抬上半身,順勢將他壓到了沙發上,輕輕一笑,“我要是都幹過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