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慧蘭面色飛快的變了變,急忙說道:“三弟,你這話就過了。剛才媽已經說了,是因為蕊兒是我們時家這一代唯一的女兒,所以我們才看重,疼愛她!”
“我們疼愛蕊兒難道還有錯了?頂多就是方法有些偏激而已,但是對你們又沒有什麼傷害影響!”
顧丹秋沒想到鍾慧蘭還能顛倒黑白說出這麼噁心人的話!
“那監聽器的事又怎麼說!”
鍾慧蘭一臉茫然,“什麼監聽器?弟妹,這事我可不承認啊,我又不是變態,我好好的在你們家裡裝這玩意做什麼?小張的事剛才媽也說了,但是這監聽器的事可不關我們的事啊!你們不能因為小張的事就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我們頭上啊!”
顧丹秋怒極反笑,“好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那就讓小張和你對質!”
鍾慧蘭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那就讓小張來對質!”
見狀時簡蹙了蹙眉,很快又鬆開了。
小張很快就低著頭走了進來,一看這架勢大夥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原來他們一家早就準備好找時間和鍾慧蘭攤牌了!
“小張,你說,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鍾慧蘭這些年都讓你做什麼了?”顧丹秋伸手指著鍾慧蘭,厲聲逼問。
小張瑟縮了一下,低著頭,聲若蚊蠅,“大太太……大太太讓我平時多留意時蕊小姐的事,不定期將時蕊小姐的事情告訴大太太和老太太……”
顧丹秋等了等,小張就是不接著往下說,她急了,催促道:“還有呢?說啊,她讓你偷偷裝監聽器的事呢?”
小張飛快的抬頭看了眼顧丹秋,又低垂下了頭。
“張姨,有些話你想清楚了再說,機會只有這麼一次!”時簡突然說道。
小張身體僵了僵。
“小張,你別怕,你直說!真相是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用怕,沒人會威脅得了你!”鍾慧蘭鼓勵著。
小張深吸了一口氣,頭更低了,“太太,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大太太從來沒有讓我做過你說的事……就是讓我把時蕊小姐的情況告訴她們而已……什麼監聽器,我不知道……”
顧丹秋面色大變,萬萬沒想到小張居然會在這個時候反水!明明,明明讓她來京城的時候都已經說好了,甚至是昨天她都說會在大家面前揭穿鍾慧蘭的!
她現在怎麼能不承認呢?
鍾慧蘭搖了搖頭,“弟妹,我知道你一直因為我過分疼愛蕊兒而不高興,覺得蕊兒是你的女兒,我只是一個大伯母,卻越過了你,跟蕊兒親媽一樣,你心裡不舒服。但是……”
她嘆了一口氣,一臉的失望難過,“但是我沒想到弟妹你對我的不喜已經到了這種程度,不惜給我栽贓這樣的罪名!這樣的話要是傳了出去,我都成什麼人了,在小叔家裡偷偷裝監聽器……”
顧丹秋怒火攻心,臉色都青了,捂著胸口隨時要暈厥過去的模樣,嚇得時立人趕緊扶住了她,低聲安撫著。
時簡目光沉沉的看著小張,冰涼的視線猶如實質,像冰渣子一樣的往她身上扎,讓她渾身都難受了起來。感覺有一股股冰寒之意從身上的毛孔鑽進了身體裡,迅速蔓延至全身,讓她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時簡先是看著顧丹秋說:“媽,你為這種人這種事氣壞自己的身子可不划算。大伯母承不承認其實都不重要,咱們知道這件事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