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傭人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電話,只知道是找時簡小姐的,更加不知道電話的內容,只看到時簡小姐接聽完電話之後那面色難看得嚇人!
把傭人都給嚇著了!
在時家幹活的人現在都清楚,在時家,時簡小姐那就是寶貝疙瘩,是不能出一丁點差錯的!她要是不高興,先生和太太都跟著不高興,她高興了,先生太太就跟喝了蜜似的甜!
現在看時簡小姐這面色……完了完了,還不知道剛才打電話的人到底說了什麼,把時簡小姐給惹了!
先生太太回來看到會不會發火找她算賬啊?
時簡從來都是個隨性而為的人,她有這個身份和能力,在枉死城的時候如此,來到人世間更不會委屈自己了。
“我今天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大伯母打來的,說家裡出事了,說我身為時家的一份子,理應幫家裡分擔。”飯桌上她冷不丁的說。
時立人和顧丹秋面色當即一變。
顧丹秋立刻惱怒了起來,控制不住的猛然放下碗筷,瓷碗磕碰在飯桌上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鍾慧蘭這是什麼意思?她的手是不是伸得太長了!我家裡的事用得著她來管嗎?我們早八百年就分家了,她憑什麼把手伸到我家裡來?”
時立人嘴上雖然沒有說什麼指責的話,但難看的面色表露出顯然他心裡也是跟妻子一樣的想法,對自個兒的大嫂那是相當不滿的。
顧丹秋難得發這麼大的脾氣,把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時蕊張了張嘴,下意識的說道:“媽,你別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就不好。大伯母她……她可能也是好意——”
時蕊這話要是放平時也沒什麼,可這會兒顧丹秋正在火頭上呢,時蕊還說這話,無疑是火上澆油。
所以她還沒有說完就被顧丹秋暴躁著打斷了,“她好意,她能有什麼好意?我用得著她的好意嗎?她家裡的事還不夠她操心的嗎?還來操心我家裡的事,她是不是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明知道她說的話不是針對自己,時蕊卻還是委屈的紅了眼。
“媽,蕊兒也是好心,怕你把自己給氣壞了,你幹嘛拿蕊兒撒氣……”
時簡抬了抬眼皮瞥了眼時季,再次確定這人脖子上那玩意是裝飾用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摸不著重點,神經粗得也讓人懷疑。
“你給我閉嘴!”顧丹秋沒好氣的朝著時季吼了一聲,看了眼紅著眼的時蕊,她現在也沒心思去哄她,安慰她了。
一個個的都不是省心的!
時立人頭疼不已,他看了眼幾個孩子,道:“行了,吃飽了就都散了吧!”
時簡屹然不動,眼皮都不抬一下,顯然沒把自己放在“都散了”的那一邊裡。
時延自認為自己是老大,家中出事,他有這個資格,也有這個權利參與。時叔時仲則是覺得自己年紀不小了,也該開始幫家裡分擔事情了。
已經站了起來的時季和時蕊見他們四人還坐著一動不動的,頓時就尷尬了。走不是,坐下來也不是。
時立人見狀頭更痛了。
“小四,你和蕊兒先上樓去吧!”
時季還想說點什麼,可是看到父母凝重的面色又不由自主的將話嚥了回去。
他給時蕊遞了個眼神,拉著她的手上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