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簡故意磨磨蹭蹭的,那個隔間也磨蹭了許久才重新開啟了門,裡面的人走出來看到站在洗手盆前的時簡又愣了一下。似乎是沒有料到她居然還沒有走!
時簡慢條斯理的等對方走到身邊另外一個洗手盆,再次嗅了一下,確定自己的確是從這個人身上嗅到了死亡的味道。很淡。
她不由得看了對方一眼。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啊!”對方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時簡的視線,像是被人紮了一下當即就嗆聲道。然後三兩下就洗完手,連擦都沒有擦一下就疾步走了。
這背影怎麼看怎麼都有種慌慌張張的感覺。
如果一個人自己命不久矣,身上當然會帶著死氣了,但這種死氣會比較濃郁。而剛才那個女人顯然不是這種情況。
那就有兩種情況了,要麼她是從別人身上沾染的,要麼就是她幹了殺人的事。前者可能性太多,不好說,後者嘛就簡單多了。
她不由得想到了剛才商場從樓上墜落的那個女孩子。
時簡淡定的擦乾手這才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顧丹秋等得都快要忍不住進去找人了。
實在是剛才遇到了那樣的事,這讓她心裡總有種不安的感覺,就生怕這個才回到身邊的女兒出了什麼差錯。
直到回到了家顧丹秋一顆心不安的心才放了下來,很快就把商場的事給拋在腦後了,忙前忙後的收拾整理剛剛在商場買的東西。除了他們自己帶回來的一部分之外,還有一部分等人送貨上門來呢!
時簡則是一回到家就坐到了沙發上開啟電視,儼然就是一個電視迷了。
時仲和時叔回房忙自己畢業的事,兩兄弟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
時季最閒,在客廳沙發坐了下來,瞧著母上大人在樓上忙活,他一時嘴賤,忍不住嘲諷道:“土包子,電視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世面!”
時簡眼睛盯著電視,耳朵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坦然承認:“嗯,我從小就在深山的道觀上生活,當然是沒見過世面了。”
她是枉死城的公主,在兄長將枉死城的事務丟給她之後她就忙得腳不沾地的。的確沒有太多時間關注人世間的事,也就是知道個大概。知道人世間發展非常快,和她記憶中的人世間一天一個樣。
但她又不是人,當然沒有什麼興趣去了解具體的了。
可現在頂替了時簡的身份,她不得捉緊時間瞭解熟悉這個世界啊?
她覺得看電視是最快的方式了。足不出門就能知道外界發生的所有事情,多方便啊!
時季噎了一下。
“你就是故意的吧?故意提這些事想讓我們愧疚,想讓我們覺得對不起你,這樣一來你在這個家的地位就更穩了……”時季一頓喋喋不休。
時簡施捨了他一個眼神,看傻子似的。
眼尾瞄到樓上走下來的人,她毫無心理壓力的告狀:“媽,時季又罵我!他說我土包子,還說我故意要惹你們愧疚,讓你們覺得對不起我。他這麼看我不順眼,他是不是想趕我出去?”
時季眼一瞪,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還沒有來得及反應,耳朵就被人用力揪住了!
“媽,媽,冷靜,你冷靜一點,你別聽她胡說,我沒有!”時季痛得齜牙咧嘴的,還不忘替自己的辯解。
時簡伸手指著他,氣鼓鼓的,臉上還有一絲恰好到處的委屈,“就是他說的!他覺得我老看電視,就說我土包子,連電視都沒見過!我說了,我在深山道觀生活,沒見過世面是正常,然後他就罵我了!”
時季要被她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