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卓遠笑道:“聽聞梁教主宅心仁厚,何不也給瞎子看看病?”
梁天奕皺眉道:“我看先生你氣色極佳,並沒有染病。”
範卓遠道:“心病可能治?”
梁天奕自嘲道:“梁某人自己的心病都治不好,如何能治別人的心病。”
“我能治!”
梁天奕愣了一下,以為遇到了瘋子,不欲再做理會,準備離開。
然而瞎子手中的竹棍再次伸出,梁天奕本能躲閃,然而竹棍卻始終能卡在步法破綻之中,不僅躲閃不開,為了避免摔倒,還不得不向後退。
接連嘗試幾次,梁天奕用盡渾身解數,皆無法突破竹棍糾纏。
他滿頭大汗,驚訝道:“高人何必為難於我這麼個落魄之人。”
範卓遠站起身來,梁天奕這才發現對方身量頗高,骨架粗大,氣勢逼人,充滿著讓人無法拒絕的霸道氣息。
範卓遠即便收縮身型,也依舊要勝於常人不少。
他說道:“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保鏢,有誰不服你,我都幫你收拾乾淨。”
梁天奕道:“這位朋友,看得出來你的武功比我高出不知幾個層次,可如今本教面臨的危機非同小可,你若強要捲入進來,恐怕到時粉身碎骨,屍骨全無啊。”
範卓遠笑了笑,“若非如此,又怎顯得出瞎子的手段。你這個教主不是傀儡嗎,想真正掌權嗎?”
梁天奕苦笑道:“能保得我彌勒教不滅已足感慶幸,哪裡還能奢求那許多。
教中四大護法長老,加上那些堂主,哪個不比我強,我原本也就是一護壇使者,何敢來野心獨掌大權。”
範卓遠冷笑,“彌勒教都要亡了,就一處總壇在此,要那麼多護法和堂主幹什麼,除了爭權奪利還能有什麼用?
這段時日你不必管其他事,每天照常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是,等下月初一,人家逼宮上門,一切自見分曉。”
梁天奕狐疑道:“閣下真有手段能救我彌勒教?”
範卓遠傲然道:“這有何難的。”
旋即又“盯”著梁天奕道:“你武功太差了,要提升內功修為已來不及,晚上跟我練一套刀法,多少也能起到些許自保之用。”
範卓遠上個世界當了幾十年皇帝,整個江湖服服帖帖,宮中自然收攏了大量武學。
當然大多數他都看不上眼,不過拿來培養人才的時候,自己也沒少廣作涉獵,因此也會幾手不講究刀意,純粹憑藉精妙招式取勝的上乘刀法。
方才他見梁天奕武功雖然平平,但根基還算紮實,尚算可造之才。
此人心性尚可,若自己建立魔教,可考驗後以做提拔,是以有心先做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