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滿是對她的無可奈何。
他對這個女人,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怎麼辦才好?
白憶安猛地抬頭,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著他,氣呼呼的說,“我能管得了你?“
對方一陣沉默。
白憶安自個兒躺在那兒生悶氣,過了許久,林清遠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會負責的。”
但這句話,在此時此刻,聽在白憶安耳朵裡,卻是帶著一股子心不甘情不願的意味。
她立馬氣呼呼的回了一句,“我不稀罕你負責,你愛找誰找誰去。”
說完,她將床上用來蓋的被單往頭上一扯,一個翻身滾到裡面去,不想再理他。
見她將自己裹了起來,林清遠一臉無可奈何。
他不說話是錯的,說了話也是錯的,到底要他怎麼做?
......
次日醒來時,白憶安發現林清遠已經不在房間,睡過的摺疊床收了起來,放在一旁。
昨晚太熱,雖然風扇整夜對著她吹,但身上的睡衣整個都溼了。
她下了床,一邊將被汗水弄得半溼的頭髮挽成丸子頭一邊出了林清遠的房間。
此刻,雖然是清晨,但陽光已經很足。
白憶安抬腳進了隔壁的房間,開啟行李箱,拿了一套換洗衣服出來,抱著出了房門。
快走到洗澡間的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
看著大開著門的洗澡間,想起昨晚從眼前竄過去的那道黑影,白憶安毫不猶豫,轉身就要回房。
就在這時,林清遠從洗澡間走出來,看著她開了口,“老鼠已經逮住了。”
白憶安腳步一頓,隨後緩緩轉身,抬眼看著他,“真的逮住了?”
“嗯,”林清遠手裡拎著拖把走出來,“裡面我又重新打掃了一遍,你可以用了。”
“可是......”白憶安嚥了咽口水,一臉心悸,“會不會還有?”
“不會,”林清遠拎著手裡的拖把走到她面前,垂眸看她,“我將家裡的老鼠洞都堵死了,段時間內不會再有。”
白憶安一聽,整顆心都放了下來。
她收回視線,抱著衣服進了洗澡間,但因為昨晚帶來她的陰影太深,她進去的時候,依舊很小心。
......
她在洗澡,林清遠進廚房做早飯。
他的早飯做好了,白憶安已經洗完了澡,然後將換下來的睡衣簡單的洗了洗,晾曬了起來。
農村的早飯很簡單,稀飯,煮的白水雞蛋,幾樣董大娘自己醃的小鹹菜。
兩人坐在葡萄架下,安靜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