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拎著潲水桶去了後院,壓根沒意識到剛才說話有哪裡不妥。
但院子裡的另外兩人,則大眼瞪小眼,你看我,我看你,臉上的表情都有些複雜。
還是白憶安先反應過來,她拄著柺杖站起來,抬頭看著林清遠,“那個......我不用幫,我自己能行。”
林清遠看她一眼,難得的開了口,“知道在哪兒?”
“嗯?”
“那兒,”他抬手朝洗澡間的位置指了指,“裡面又拖鞋,開關往左邊擰是熱水,右邊是冷水。”
“哦。”
林清遠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進了他房間。
待他進了房間之後,白憶安才拄著柺杖去了位於他隔壁的自己房間,拿了自己的衣服和洗漱的,然後一瘸一拐朝洗澡間走去。
鄉下的洗澡間自然是不能和她家裡的比,只有一間小屋子,裡面亮著一盞昏黃的燈,只有一個淋浴,一旁放著一個簡易的木架子,架子上放著洗浴用品。
地上有一雙拖鞋,是男士的。
白憶安怕溼了腳上的那雙拖鞋,就在門外脫了鞋子,然後拄著柺杖光著腳進了洗澡間。
因為腳上有傷,她洗的有些慢,再加上手肘和膝蓋上的擦傷,沾上水之後立馬疼了起來。
洗完澡,她擦乾身體,穿上睡衣就走了出去。
頭髮還是溼,她就用乾毛巾包了起來。
院子裡,董大娘和林清遠正坐在一起說著話,見她一瘸一拐的從裡面走出來,董大娘立馬過來扶她。
院子裡有燈,此刻的白憶安穿著短袖睡衣,董大娘一眼就看到她胳膊上的擦傷,“這傷是什麼時候弄的?”
白憶安,“還是上午那會兒,我以為不嚴重......”
“你這孩子也太粗心了,知道自己傷著了怎麼不仔細檢查一下?”她一邊說著一邊回頭叫林清遠,“去我屋把上次那藥膏拿過來給她抹一抹。”
林清遠起身進了屋,再出來時,他手裡拿著一貫藥膏。
此刻,白憶安已經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董大娘接過藥膏,仔細的替白憶安塗抹著傷口。
藥膏的冰涼刺激著傷口,讓它變得疼痛起來。
白憶安疼得抿緊了唇瓣,一聲沒吭。
抹完了胳膊,董大娘又問她,“還有哪兒傷了?”
“膝蓋。”
白憶安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卷起左邊的睡衣褲腿,露出她纖細白嫩的小腿來。
頭頂是明亮的白熾燈,燈光照在白憶安的的小腿上,一片白嫩的面板上擦破了一大片傷口,鮮紅的顏色,看得讓人觸目驚心。
董大娘一邊給她擦藥一邊心疼得直唸叨,“你這閨女不聽話,都傷成這樣你還一聲不吭......”
“之前沒覺得疼......”
林清遠站在她身邊,漆黑的視線落在她腿上的那片擦傷的地方,好看的眉心皺了皺,薄唇抿得極緊。
給她擦好藥,董大娘站起來對林清遠說,“清遠,你扶安安進屋,別讓她走路了。”
白憶安剛想拒絕,誰料之前還對她一臉冷漠的林清遠立馬俯身彎腰,伸手過來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於是,到了嘴邊的拒絕嚥了下去。
既然他願意,她是求之不得。
林清遠抱著懷裡的女人,大步朝她房間走去,進了她的房間之後,他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沒有碰到她的任何一處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