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奶奶是個低調的人。”
鍾半夏笑著說,“我知道奶奶當年是個大美人,爺爺年輕時比爸爸還帥呢,我大伯小時候很萌,一頭捲毛胖嘟嘟的,好可愛呢。”
鍾一粟聽得忍不住勾了唇角。
嫿棠看著鍾半夏笑著問,“你大伯可愛,你爸從小長得可清秀了,像個小女孩,你奶奶還給他扎過小辮子。”
“我爸爸和姑姑是龍鳳胎嘛,我姑姑長得漂亮,爸爸長得自然也漂亮。”
蕭勁生看了鍾一粟一眼,見他面目威嚴,薄唇緊密,一身高冷......無法想象他小時候清秀的模樣。
鍾一粟神情有些不自在,抬眸淡淡的掃了眾人一眼,薄唇微啟,“吃飯!”
......
自從領了證,蕭勁生往‘夏園’跑的次數就多了起來,沒事就帶著鍾半夏回家過週末,這樣連續大半年之後,鍾一粟開了口,“你倆週末沒事可以出去玩玩。”
言外之意,他倆打擾了他和嫿棠的二人世界。
從那之後,蕭勁生從一週兩三次的頻率降到了一週兩次的頻率,其餘抽空也會和鍾半夏回鍾家大院,陪蘇眠和鍾南衾吃頓飯。
時間久了,他要是隔幾天不來,蘇眠就開始不停的唸叨,“勁生好幾天沒回來了,是不是訓練太忙了?”
然後給蕭勁生打電話,一般這個時候,只要蕭勁生有時間,他都會回來一趟。
又一次,他去外地參加一個活動去了,鍾半夏自己一個人回了爺爺奶奶家。
吃飯的時候,蘇眠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勁生這孩子小時候過得太苦,那麼小就沒了父親,母親改嫁帶走了妹妹,就剩下他一個人,那個時候他才幾歲來著?”
鍾半夏,“十二歲。”
“十二歲啊,”蘇眠心疼得嘆了口氣,“十二歲的你還在父母身邊撒嬌呢,他身邊就沒了親人,無法想象他那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鍾半夏心裡有些酸,有些疼。
她眼前不自覺浮現出一個十二歲的小男孩不僅一個人要面對恐懼的深夜,餓了沒飯吃,衣服髒了破了沒人幫他收拾,一切的一切都要靠他自己......
所以現在他做得一手好飯菜,家裡的角角落落他都能在最短時間內打掃得乾乾淨淨。
他熬過了最苦的歲月,然後遇上了她,遇到了她的家人。
鍾半夏恍然所悟,她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蕭勁生沒事總是願意往爸媽家和爺爺奶奶家跑,因為他從小缺少家庭的關愛,突然之間有了這麼一大家子人,他就忍不住的想要去接近這種家庭的溫暖。
想到這兒,她鼻子發酸。
突然非常迫切的想要去見他。
恰好是週末,從爺爺奶奶家出來之後,鍾半夏立馬訂了飛安城的飛機,當天晚上就飛過去了。
落地安城是半夜,她下了飛機之後打了一輛車直奔蕭勁生住的酒店。
到了酒店之後,她才將手機開機,一開機,無數個未接來電提示蹦了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仔細看,蕭勁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鍾半夏一接起來,蕭勁生焦急的聲音就從那頭傳了過來,“媳婦,你幹什麼去了?手機怎麼一直關機?我給咱爸媽打電話,他們說你不在夏園,我又給你爺爺奶奶打電話,他們說你吃了午飯就回去了,可家裡的電話也沒人接......”
鍾半夏輕輕的笑了,她打斷他未說完的話,“蕭勁生,我一樓大堂。”
“都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做什麼......“
“我在你住的酒店大堂,”鍾半夏輕輕的笑,“蕭勁生,我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