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經是凌晨兩點。
家裡人,除了大伯母帶著不到兩歲的小妹妹去睡了,其餘人都在守夜。
開了兩桌麻將,一桌是三個兒子陪著老爺子在打,一桌是兩個兒媳和鍾一白陪著老太太在打。
新年,家裡傭人都放假回家了。
添茶倒水的活,自然就落在了無所事事的鐘一粟身上。
鍾一末本想去蘇眠跟前告鐘聲晚一狀,但想了想算了,畢竟以後他肯定也是要談戀愛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他忍了。
今晚很開心的鐘聲晚回家之後就接了鍾一粟的活,不僅給大家端茶倒水,甚至還想進廚房給大傢伙做夜宵。
嚇得鍾一粟立馬制止了,“大過年的,你別找刺激行嗎?”
鐘聲晚將他拖到一旁,從脖子裡掏出徐景錚送給她的項鍊,樂滋滋的說,“好看嗎?”
鍾一粟看了一眼,立馬明白是誰送她的。
瞟她一眼,一句話沒說,抬腳就走。
鐘聲晚不樂意了,一把將他拽住,非逼著他說好看。
鍾一粟沒轍,“你是不是沒良心?”
“我怎麼沒良心了?”
“我之前給你買了那麼多首飾和禮物,你沒見你樂成這樣過。”
“哎喲,”鐘聲晚抱著他的胳膊搖啊搖,撒著嬌的哄他,“你是哥哥嘛,還跟我計較這些。”
鍾一粟忍不住嘆了口氣,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說,“只是一想到在你以後的生命裡,有另外一個男人比我在你心裡有著更重要的位置,我就心裡不舒服。“
“吃醋了?”
“是啊,吃醋了,養大的妹妹要跟著別人跑了,我心裡能好受?”
“一粟,我發現你越來越可愛了。”鐘聲晚抱著鍾一粟可勁兒的撒嬌,“別怕啊,你永遠是我的一粟,就像是我以後嫁了人,我也永遠愛你。”
“哼,還沒成年就想著嫁人。”
“遲早的事嘛。”
“......”
鍾一粟都不想再和她說話了。
糟心。
.......
過年很忙。
鍾家大家族的人又多,再加上其他朋友親戚,等鐘聲晚跟著爸媽走東串西終於走完了親戚,已經是大年初五。
粗略算了一下,她已經有五天沒見著徐景錚了。
初五晚上,本來要和二大爺一起吃飯,鐘聲晚偷跑了出來,坐上車之後才和蘇眠說了一聲。
氣得蘇眠都想派鍾一白開車去把她追回來。
但最後還是心疼她了,放她去了。
鐘聲晚到了徐景錚家,他正在廚房做晚飯,看到她進來,二話不說,一把扔了鍋鏟,轉身將鐘聲晚抱起來,站在廚房門口轉了好幾圈。
暈得鐘聲晚哇哇大叫,“我要吐了。”
徐景錚這才將她放下來。
鐘聲晚靠著他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來,緩過勁兒來之後,她抬手就捶他,“你要弄死我。”
任由她捶著,徐景錚垂眸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帶著笑,“你怎麼過來了?”
之前她給他發資訊,還說在外面走親戚呢。
“我想你了,”鐘聲晚將捶打著他胳膊的手勾上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就去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