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放下手裡的筆,將頭埋下去,整張臉埋進臂彎裡,卸下所有的偽裝,眼眶乾澀得想要流淚。
從分手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月了,分手後不久,徐景錚就來了學校。
但他沒再住校,每天三趟來返學校和家之間,他們碰見的機會很少很少。
只有那麼一次......
那是初冬的一個傍晚,她和紀秋水吃了晚飯,準備去教室上晚自習。
但走半路上,她感覺下面一熱,有熱流流出來。
她知道自己大姨媽來了,於是就對紀秋水說,“你先去教室吧,我會宿舍一趟。”
紀秋水問她,“怎麼了?”
“大姨媽好像提前來了。”
“好吧。”
紀秋水去了教室,鐘聲晚回了宿舍。
衣服弄髒了,她收拾好自己之後又洗乾淨衣服,晾上之後這才下了樓。
此刻,晚自習已經開始了。
最近幾個月,每次來大姨媽,她的肚子都會隱隱作痛。
這一次也不例外,肚子有些痛,她不敢走太快。
慢慢的進了教學樓,慢慢的上樓梯,剛上到二樓,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
對方邁的步子很大,似乎是一步兩個臺階的往上來。
鐘聲晚害怕擋著對方的路,就自覺的讓到一旁,想讓對方先過去。
但不料,對方卻在她身後停了下來。
鐘聲晚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在看到對方是誰時,她整個人微微一愣。
徐景錚就站在她身後,穿著一件長款黑色羽絨服,下面是校服褲子,腳上穿著黑色運動鞋。
或許是路上騎車太快,他額頭上有汗水,密密麻麻,他也沒管。
任由一顆汗珠順著額頭流下來,順著高挺的鼻樑一路向下,然後在鼻尖的地方凝住,接著掉落下去。
她回頭看他的同時,他正看著她,眸色依舊深邃,薄唇抿著,那張好看的臉上依舊沒有過多的表情。
鐘聲晚只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回頭,依舊站在原地沒動。
她在等,等他先上去。
但身後徐景錚依舊沒動,眼睛依舊看著她,眸色愈發深邃。
自他提了分手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她。
她好像瘦了一些,在樓梯橘色的燈光下,她臉色有些白。
不是膚色的白,是蒼白的白。
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