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紅,就伸手抱住了他。
兩人都沒說話,靜靜的抱了好久,直到一旁鍾南詔出了聲,“一白先去彙報這次訓練情況,完事後去招待所找你們。”
蘇眠知道部隊有部隊的規矩。
什麼都沒說,將鍾一白松開了。
鍾一白看著她,抬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淚,笑著對她說,“媽,我等會過去找你們。”
蘇眠點頭,“好。”
鍾一白松開蘇眠,然後抬頭看向站在一旁的鐘南衾,他看著他,突然笑了起來,“老頭,兩年不見,你更帥了。”
鍾南衾勾起唇角,“這個你是沒法比的。”
鍾一白大笑一聲,隨後抬腳上了樓去。
等他彙報完工作出了行政樓,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他原本是想等彙報完工作直接去招待所,但身上的訓練服因為之前的訓練徹底溼透,渾身上下都是汗味。
他快速跑回了宿舍,衝了個戰鬥澡,換了一身夏季部隊常服,就去了招待所。
鐘聲晚正躺在蘇眠和鍾南衾的大床上玩手機,聽到門響,她立刻從床上跳下去去開門。
門外果然站著鍾一白。
她笑著一把將他拉進來,隨手關上門的同時開了口,“大哥,你這身軍裝也好帥。”
鍾一白衝她挑了挑眉梢,“你哥我就算披條麻袋也能帥破天。”
蘇眠從一旁走過來,眼睛看著他,一臉心疼,“瘦了。”
說著,抬手摸了摸他明顯瘦削的臉頰,“部隊的訓練是不是很重?吃不吃得消?”
“還好,”鍾一白牽著她的手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開始的時候有些吃不消,現在都習慣了。”
這話說得讓蘇眠又心疼了。
她低頭,看著他握著她手的大手。
小時候白嫩嫩的小肉手變成了成年男人的大手掌,面板不僅黑了還粗糙了。
將他的手掌攤開,看著上面大大小小的傷疤,蘇眠又開始掉淚,“怎麼這麼多傷......”
“都是訓練弄的,不礙事的。”鍾一白見不得蘇眠流淚,見她又在哭,急得立馬朝一旁的鐘南衾求助,“你來哄哄你媳婦。”
鍾南衾抬眸掃了一眼,淡淡出聲,“誰惹哭的誰哄。”
鍾一白真想丟給他一記白眼。
最後還是鐘聲晚看不下去了,替他哄好了蘇眠。
一家人坐在一塊聊了會天,鍾南詔打來電話,說他和聞沁已經到了樓下。
鍾南詔在外面飯店訂了位置,要給他們接風洗塵。
一家五口下了樓,鍾南詔開了一輛加長軍用越野,聞沁就站在車子旁,看到蘇眠過來,立馬迎了上去。
聞沁笑著拉著她的手,叫她,“眠眠。”
蘇眠看著她微微隆起的肚子,輕聲問她,“辛不辛苦?”
“還好,”聞沁偷偷告訴她,“你大哥現在管我可嚴了,什麼都不讓我做,我整天閒得要命。”
“今天聽說你跟著一白他們去了訓練基地,晚晚還在抱怨他大伯不該讓你去做苦力。”
聞沁,“他們訓練,我就是跟著去玩了一圈,不然我快要悶壞了。”
“你啊,就是閒不住。”
兩人正說著悄悄話,鐘聲晚湊了進來。
她直接將耳朵貼在聞沁的肚子上,聽裡面小寶寶的動靜。
聞沁看著她笑,“小傢伙估計在睡覺,之前一直鬧個不停,這會兒終於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