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錚回到宿舍就進了浴室,他脫光了衣服,開啟了淋浴,將水溫調得很低。
溫涼的水沖刷著他的身體,一遍一遍,卻帶不走他體內的燥熱。
最後索性關了熱水,就這樣衝了半個小時的 涼水澡,最後勉強好受了些。
從浴室出來,他拉開抽屜,將裡面的半盒煙拿了出來,然後去了陽臺。
此刻已經是深夜十一點,四周很安靜,大家都睡了。
低頭點了一支菸,深吸了一口,徐景錚將胳膊撐在陽臺的護欄上,微微仰頭,緩緩將嘴裡含著的菸圈吐了出來。
十二歲那年學會了抽菸,但他很少抽。
除非心裡很煩躁的時候,才會抽上一支。
煙是個好東西,能讓他煩躁的心情得到片刻的寧靜。
通常,他抽一支,心情就能平靜下來,但今天一支菸明顯不夠,他接著又點了一支。
兩支之後,心情慢慢平靜下來。
躺在床上的時候,他卻毫無睡意。
唇上還殘留著她撞上來的觸感,柔軟得讓人不可思議。
還有那條惱人的小舌頭......
凌晨四點二十,徐景錚突然醒了。
他掀開被子翻身下了床,大步去了浴室。
弄乾淨自己之後,又換掉了弄髒的床單,丟進洗衣機洗了起來。
蔣一鳴被吵醒,睡眼朦朧的抬頭問他,“咋啦?做春夢了?”
徐景錚煩躁的用手抓了抓頭髮,沒理他。
媽的。
何止是春夢,夢裡的那個姑娘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
次日是週三,下午前兩節課是化學。
上課鈴一響,化學老師抱著試卷就走了進來。
一進來就看到鐘聲晚趴在桌子上無精打采的樣子,化學老師立馬點了她的名字,“鐘聲晚,把身子給我坐直了。”
鐘聲晚抬頭瞄她一眼,慢慢坐直了身子,但依舊沒什麼精神。
化學老師沒再管她,讓課代表把卷子發下去,然後開始考試。
兩節課一張試卷,中間沒有休息時間。
鐘聲晚的化學成績不好,之前就沒考及格過。
但這次,她必須得及格。
畢竟在五一放假之前就對老師誇下過海口,一定要及格不會拖全班後退。
前段時間補課,徐景錚重點給她補數學物理和化學,數學成績明顯提高,物理還沒考試,化學成績有沒有提高就看這次考試成績。
所以,鐘聲晚收起自己的心不在焉,認真的做起試卷來。
以前每次考試,鐘聲晚都覺得每一分鐘都過得很慢。
但現在卻感覺時間不夠用,交卷的時間到了,她還有最後一道大題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