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當場讓那對中年男女噤了聲。
好半響,對方女人才開口問喜妹,“園長,這是誰呀?”
“鐘聲晚的爸爸,咱們這個幼兒園的投資方鍾先生。”
一聽到對方原來是這個幼兒園的投資方,那女人的氣勢就不自覺的弱了幾分,但一轉頭看到自己的兒子好好的一張臉被揍得那麼慘,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投資方又怎麼了?總不能仗勢欺人吧,你看看你家孩子把我家孩子打成什麼樣了?那嘴巴都揍青了......”
鍾南衾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個和鐘聲晚差不多大的胖嘟嘟的小男孩偎在一個男人的懷裡,一雙被揍得青紫的眼睛不時的朝著鐘聲晚偷瞄過來,一邊偷瞄一邊憋著嘴大哭。
鐘聲晚一聽他哭就煩,秀氣的小眉頭一皺,大眼睛一瞪,語氣霸道地衝他喊了一嗓子,“你再給我哭一聲試試!”
剛還哭得很大聲的小男孩立馬閉上了大哭的嘴,一雙被揍得青紫的眼睛看著鐘聲晚,表情透著驚恐不安。
整個會議室靜了一靜。
蘇眠在心裡哀嘆了一聲,正要開口打破這讓人窒息的僵局,就聽到‘嗷’的一嗓子,緊接著就聽到那小孩的媽媽大叫道,“當著我的面就敢這麼對我兒子,你看把我兒子嚇成啥樣了?這也太欺負人了,園長,我必須要一個交待,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喜妹,“......”
就在喜妹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鍾南衾開口了。
他沒看對方那人,而是看著喜妹問的,“你先具體說下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喜妹抬手先請鍾南衾和蘇眠坐下,隨後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上午的時候草莓一班和二班一起上體育課,在玩飛盤的時候,林平安小朋友從二班跑到一班,搶了鐘聲晚小朋友的飛盤,鐘聲晚小朋友就讓他還她飛盤,林平安小朋友沒還,而是將飛盤放在腳底下使勁踩了幾腳,鐘聲晚小朋友就生氣了,就讓林平安小朋友將飛盤撿起來擦乾淨然後道歉,林平安小朋友不僅沒道歉,反而用手推鐘聲晚小朋友,據帶課老師說,鐘聲晚小朋友當時被推倒在地上,二班的帶課老師連忙將林平安小朋友帶走,被推倒的鐘聲晚小朋友不樂意,衝上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抬起拳頭就揍了林平安小朋友。”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是非對錯,您各位心裡是不是已經有了數?”
鍾南衾和蘇眠都沒說話,特別是鍾南衾,那一雙深邃眼眸透著冷冽的光看著那個從一開始就咄咄逼人的林媽媽,薄唇緊抿,一臉薄怒。
雖然沒出聲,但那模樣那神情......足以讓人心驚膽戰。
對方被他看得頭皮發麻,但一想到自己兒子受了傷的樣子,就忍不住嗆道,“小孩不懂事搶個玩具而已,至於你家孩子動手打人嗎?”
這明顯無理取鬧的架勢,直接讓一向好脾氣的蘇眠都樂了。
這一次,她不等鍾南衾開口,直接朝對方甩了一句話過去,“抱歉啊這位林媽媽,我在家通常是這樣教育我的孩子的,我對她說......要是在外面如果不小心被狗咬了,不要慌不要亂,先找一根棍子,使勁的給我抽過去,往死裡的抽,抽死了最好,抽不死你就找爸媽,爸媽替你動手抽它,保證讓它死無全屍。”
喜妹,“......”
好脾氣的鐘夫人都被惹怒了?
鐘聲晚好心提醒,“可是媽媽,這次咬我的不是狗,是林平安。”
蘇眠笑眯眯的回她,“一樣的道理,你今天做得很好,回家媽媽給做大餐。”
鐘聲晚開心的歡呼起來,“哇哦,媽媽萬歲。”
而抱著她的鐘南衾,依舊臉色不鬱,但他沒說話。
而那位林媽媽,一聽到蘇眠將自己的兒子比作狗,頓時就爆發了。
“你們......”她氣得滿臉通紅,抬手指著蘇眠和鍾南衾他們,“你們一家人欺人太甚......”
鍾南衾懶得在這裡和她浪費時間,抱著鐘聲晚站了起來,抬腳朝門外走的時候,低沉不悅的嗓音隨之而來,“從今天起,我不想在學校看到他!”
喜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