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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鍾一白夏令營回來了。
當他從車上下來的時候,蘇眠差點沒認出他來了。
“你這是去非洲了?”
鍾一白衝她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紐西蘭的太陽也很厲害的,我覺得不比非洲差。”
“你是不是根本沒塗防曬霜?”
鍾一白一臉不屑,“那是你們女人塗的,我一個男人塗那玩意幹什麼,娘裡娘氣的。”
蘇眠,“......你黑成這樣伊一知道嗎?”
“知道啊,”鍾一白一臉驕傲,滿眼嘚瑟,“我和她影片過,她說我黑得很男人。”
蘇眠,“......”
孩子的審美哦嘖嘖嘖......
......
九月初,開學了。
鍾一白正式升入小學,進了鍾氏集團旗下的一所私人學校。
這所學校在北城乃至全國都很出名,最雄厚的師資力量和嚴厲的軍事化管理,以及近乎百分之百的優質升學率讓北城乃至國內很多其它城市的家長都瘋搶著想要將孩子送進來。
但每年招新名額有限,想進來,最起碼得提前一年預訂名額。
學校實施全封閉式教育,除了週末之外,其餘時間都在學校吃住。
家裡原本還有個孩子熱鬧一些,鍾一白住校之後,蘇眠感覺整棟別墅都沉靜了下來。
再加上鍾南衾開拓新的市場,每天早出晚歸。
每天他走的時候,她還沒醒來。
他深夜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睡著了。
這都不算什麼,最讓蘇眠覺得孤單的是在吃飯的時候......
以前餐桌上最少三個人,現在突然變成她一個人,蘇眠覺得自己最近的胃口都變差了。
吃嘛嘛不香。
這天下班,她沒回‘皇苑’而是直接開車回了孃家。
白容光恰好從京城那邊過來,見她一個懨懨的回來了,就心疼的問,“怎麼了這是?和南衾吵架了?”
蘇眠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沒什麼精神的搖搖頭。
“你這情緒不對勁啊,”白容光一臉擔心的問,“到底誰欺負你了?你跟爸爸說,爸爸去替你揍他!”
“爸,”蘇眠無語的看他一眼,“誰都沒欺負我,是我自己沒精神。”
“生病了?”白容光說著抬手已經撫上了她的額頭,正常的觸感,“沒發燒啊。”
“哎呀不是......”蘇眠剛想解釋,一旁安素雅端著水果拼盤從廚房走了過來,她一邊過來一邊開口,“南衾公司最近很忙,一白又在學校沒回來,她自己一個人落了單,無聊著呢。”
白容光一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