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她沒點一樣菜，都會先問鍾南衾的意思。
只是她還是不瞭解這個男人。
除了蘇眠和老太太之外的其她女人，在鍾南衾眼裡都是麻煩的象徵。
溫婉一遍遍問他，鍾南衾耐心在慢慢被消耗。
但出於禮貌，他還是耐著性子回她一句，“依你喜歡。”
溫婉似乎一點沒察覺他的不耐，點完菜之後，又要了紅酒。
倒酒的時候，鍾南衾拒絕了，“要開車。”
溫婉笑著說，“咱們找代駕吧，現在代駕很方便。”
鍾南衾抬眸，看著她，目光平靜，“最近身體不舒服，不想喝酒。”
他的語氣明顯有些冷硬。
也明顯帶了不悅。
溫婉臉上的笑一僵，但她很快反應過來，“南衾哥哥，你天天這麼忙，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鍾南衾點點頭，那張冷硬的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
這一頓飯，吃得有些沉悶。
從開始到結束，溫婉一直不停的在找話說，鍾南衾偶爾從鼻孔裡回她一個‘嗯’。
吃完飯之後，兩人一前一後從二樓下來。
在經過一樓大廳時，溫婉敏感的覺察到鍾南衾的視線掃過大廳的某個位置。
那裡位置空著，很顯然，人已經走了。
待他收回視線之後，腳上的速度比之前明顯的快了幾分。
穿著高跟鞋的溫婉跟得有些吃力，幾乎是小跑著跟著他走到車子旁。
鍾南衾停了下來，回頭看著溫婉，薄唇淡啟，“一會兒有車來送你回去。我有點急事先走了。”
說完，不給溫婉開口的機會，拉開車門直接上了車。
車子迅速啟動，下一秒，猶如離弦之箭，從一旁的停車位上了馬路。
眨眼的功夫，銀灰色的賓利已經消失在溫婉的視線裡。
她站在原地，一直沒動。
眼睛盯著賓利車離去的方向，臉上的笑慢慢冷卻下來。
捏著精緻手包的手指不自覺收緊，收緊，收緊。
直到指尖泛白，她才停下來。
“為什麼？”她喃喃自語，眼眶通紅，“我哪裡比不上她？”
......
餘笙將蘇眠送到公寓樓下面。
兩人停了下來，蘇眠回頭看著身後的餘笙，“餘大哥，謝謝你今晚的大餐，我很喜歡。”
餘笙苦笑，聲音帶著失落，“喜歡的話，等喵喵回來，我再帶你們去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