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風嘆息一聲道:“可惜當年的幾位長老都已經亡故,到底真相如何,門中也不知曉。所以門內長老面對如今的獨孤家應當是假意續好罷了。
畢竟,獨孤家金丹勢力,真要想保,怎麼也能抱住下當年到外海的那一支同門和長老的,留下些許訊息。
不至於到了如今才來假意續好。”
“你說什麼!”
一道帶著殺意的冷冽聲音突然響起在幾人身側,驚得十幾名修士紛紛面色大變,有取法器戒備的,也有已經取出符籙準備求救的,眾弟子的心在一瞬間緊繃起來。
“不必擔心,我並無惡意。”一個身穿紅衣的俊朗男子面帶怒意的顯身而出,看著那名年邁的修士收斂了些冷意,追問道:“你方才所言之事,再仔細與我講說一遍!”
“是…前輩!”
眾修士雖然心中驚駭,可見他並無殺意,且一身氣息深不可測,連勘探陣法都未察覺便知道此人不是尋常練氣修士,極有可能是煉成神通的真修!
那頭髮已白的真修顫巍巍的開口道:“門中宗史近些年是由陳觀陳老掌門親自撰寫的,如今南絕已非往日之南絕,故老掌門下令開放宗史族史,讓門中弟子皆見真天地,明十二仙宗,九洲道統,天地之廣。
因老道我是昔年李家族人,所以對於這一段宗史記憶猶且深刻。
當年門中派出外海的三位真修長老,分別是專修劍道申金道統的崔懷秋長老,以及修癸水一道的李玄月長老,和少陽一道的劍修李玄明長老。
這三位長老皆是門中天資非凡之輩,其中李玄月和李玄明兩位長老還是晚輩我的族中長輩,少時曾以立為榜樣。
如今看觀宗史,才知當年三位長老奉李元第十八代執掌和老掌門之命前去外海,那時霞光未墜,十萬大山還在南方,走的是門中秘道,帶著信物投靠獨孤家去。”
“是了!是了!沒錯。”
這紅衣青年喃喃自語道:“申金劍修,可不就是長秋師伯!
少陽一道的劍修可不就是師尊墜一真修!
還有那癸水真修,就是陵水師叔!
原來當年小元島所傳道統就是如今的祁靈門!”
聽到這話,在場諸修皆愣神片刻。
還是沈清風精明的問出聲道:“敢問前輩名諱?”
這紅衣俊朗青年傷神道:“我是當年於外海三位長輩所立小元島上逃出來的弟子,名為李易炎。
當年流亡外海,以散修身份混跡多年,機緣巧合煉得神通,便一路尋來,欲尋師門道統傳承。”
“小元島?不錯,宗史上記載了老掌門在南霞光墜天之後曾派弟子到外海打聽過,其中以崔長老最負盛名仍有不少修士記得當年小元島劍道神通之名!”這老修士聞言忍不住老淚縱橫道:“沒曾想竟然還有先人遺脈,請受晚輩一拜!”
見他拜下,李易炎伸手將他扶起,感慨道:“若我所猜測不錯,家師墜一真修正是門中的李玄明長老。
如此算來,我也是貴門修士。門中可有長輩真修存在?速速帶我回宗認祖!”
“是!前輩!”沈清風當即應聲,催動了法符,恭聲道:“如今門中戒嚴,還請前輩稍待片刻,我已告知門中長輩,只需片刻即至。”
李易炎點點頭,收了神色,問道:“我觀這天地氣象,如今本該是盛夏時節,卻是千山暮雪的寒冬之景,可是發生了什麼異變?”
“回前輩,並非如此。而是門中有老祖欲行登位,積天地道象而造勢。故以大神通構造此天地炁境,我等為防止心懷不軌之人特日夜尋防。”
沈清風忙回應道,卻也不敢細說太多,生怕對方是故意偽造的身份,只挑了南絕洲勢力大都知曉的講了出來。
沒過多久,便見天邊一道青光閃爍,一個身穿白衫的細眼道人踏空而來,見到這一隊修士和眼前的紅衣青年,便出聲問道:“這位道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