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盡散,洪水歸道,祁靈門附近的河湖之水更加深廣,壬水靈炁也中和了扶桑靈木所帶來的酷燥之熱。
王凌雲隻身來到陣核心心處,向門中二位真修拜道:“拜見掌門、長老,弟子僥倖修成神通,神志清明,特來拜謝掌門多年照拂之恩!”
陳觀見得眼前這少年明眉星目,身姿挺拔,一身氣勢內斂於身,不由得贊笑道:“好,不愧是我祁靈弟子!沒讓那和尚得逞!”
“讓掌門擔憂了,弟子這元神之中帶有佛種,與我相爭肉身之主,故而時常使得我神智不清,陷入瘋癲。
如今雖然勉強鎮壓,但是也只是全憑大人之威。如若離開了扶桑靈木周圍,失了太陽威勢,只怕弟子就會被這佛種和佛目所控。
不過被這佛子所控,便能發揮出封印在我體內的佛目之力,怕是能堪比九轉上位!”
“九轉上位!”陳觀聞言神色一震,隨即驚喜道:“好!好!好!天無絕人之路!可修得何種神通?”
“回掌門,是壬水神通,【雲濯海霽】,掌天雲,令地水,壬之所行,皆為我處。立壬水之地,可借雲生海,化海潮生,最以勢重。”王凌雲恭聲應道。
“好,壬水神通,果真不凡。”陳觀笑著道:“往後你便在門中修行吧,等尋出合適的法子了再外出遊歷。
山門旁的大契湖也算是一處壬水寶地,往後師弟就在那裡修行吧。否則待在山門裡扶桑靈木勢重,只怕不利於你修行。”
“是!弟子拜謝掌門!”王凌雲毫無遲疑,他是祁峰王家弟子,即便先前神志時有模糊,可對門規師道還是頗為敬重的。
門中新出了位真修,自然是件大喜事,哪怕中途有些波折,可總歸是成了。
於是許久沒有喜事的祁靈門難得廣發名貼,同邀親善的各道各門一同來賀。數月後,祁靈門山門外,眾修雲集,一場場流水宴席擺在山門外,用以招待慕名而來的眾散修。
至於有門有派的則都遞上請帖賀禮入了山門中去了。
宗門上下一片歡騰,張燈結綵,喜氣洋洋,皆因門中又有一位真修成功突破境界,這乃是宗門之大喜,故特擺慶典宴會以賀之。
看著受邀而來的各道人士,門中弟子也都十分自豪,有榮與焉。
扶桑廣場之上,仙雲覆地,兩側團錦簇,馥郁芬芳。珍饈佳餚擺滿長桌,佳餚的香氣在空氣中瀰漫,引得眾人垂涎欲滴。靈果散發著微光,那是蘊含著充沛靈力的精華,珍稀的靈酒在玉杯中盪漾,香氣醇厚,聞之便覺神清氣爽。
高臺上,絲竹管絃之聲悠揚婉轉,如仙樂飄飄。女修們身著霓裳羽衣,綵帶飄飄,翩翩起舞,身姿輕盈優美,似仙子下凡,她們的每一個動作都蘊含著靈動的韻律,配合著樂聲,將歡樂祥和的氣氛烘托到了極致。
臺下各方來客歡聲笑語,相互交談,言語中滿是對祁靈門的羨慕。
各家各派的修士齊聚一堂,他們面帶微笑,或三五交談,或遊走酒宴之間。
掌門陳觀端坐於主位,身著一襲金袍,氣勢威嚴又不失和藹,不時與身旁的來客、賀酒者相談甚歡。
青陽觀的上炎真修在席間笑著說道:“陳掌門這用來招待我等的靈物,可有不少都是入了品的靈物,足可見祁靈門如今之富有了。”
“呵呵,祁靈門的祁靈閣可是週轉三青坊、塢山坊、聞山坊、東霞坊四坊之地的大商會了。每年的靈石、靈物利潤怎麼能是咱們這些小門小派可比的?”一位散修真修羨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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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霞坊?那是什麼坊市?怎麼沒有聽說過?”有人疑惑問道。
坐在上首的陳觀一直在留意著席間的眾人言語,他請來各家好吃好喝的可不是心善,更不是為了彰顯什麼聲勢的。
於是一直等到自己想提起的話題了,陳觀裝作不經意道:“東霞坊啊,我倒是知道一二。
自上陽宮數十年前得罪上宗被滅後,那一片靈地有了新家族崛起。再加上最近這些年東極之地的極光也萎靡許多,於是雪吟谷就聯合那幾家道統、小族新立了一坊,便叫做東霞坊。
這坊市雖然新立不算大,可東極之地靈物奇多,天霞山脈又十分富庶,鮮少對外商貿,如今這東霞坊市一開,自然是被大人物們爭著搶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