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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絕島上這百餘年來久經混亂,如今終於陷入了安定之中,一連三十餘年,光陰荏苒,歲月靜渡。
東方的極光在一年又一年的縮小,上陽宮的廢墟之上又立起了新的門派家族,東極之地逐漸從荒無人煙的死寂世界變成了草木繁盛,萬靈繁衍的一片xj域。
而修仙界也有老人壽盡而消失在天地間,亦有新的天才揚名天下。
有關於百多年前祁靈門曾出現過一位元水真修的事蹟,更是在歲月沉淪之中,被天下遺忘的渺如塵埃。
除去祁靈門的古籍宗史上曾寫過他的事蹟,和藏經閣裡這位執掌曾經留下的幾本書冊外,這世上能記得他的也不過寥寥數人罷了。
世事興衰起落難料,不過幾十載光陰,東楚王家再次迎來了興盛,門中不但新出了兩位真修,其家主王遷離更是修為精進成為了七轉上位真修。
此外還有向家的天才向清歡也突破七轉,成為上位,總算是使得向家一眾附庸真修的心思都給穩固了下來。
這一日,祁靈門中,雲氣翻湧,四面八方的雲朵仿若有所感詔的匯聚在山峰之上。
山間飛瀑奇異倒懸,水飛濺,其聲震耳欲聾,似在為某種氣息歡呼。巨石下的幽潭水浪滾滾,仿若沸騰一般,潭面水汽氤氳,與周圍雲霧相融。
山間弟子被這巨大的動靜所驚擾,無不抬首觀天看象。
古春院裡,陳觀放下手中玉簡,起身看著天穹雲氣變動,心中驚疑,“這莫不是又有弟子突破真修了?只是這異像未免有些不合常理。”
他正疑惑間,忽然聽得西北方傳來一陣吟經誦唸的玄妙梵音,讓人聽之不由神色沉醉其間。
陳觀聞之而色變,起身立於蒼穹,八卦九極圖自其腳下徐徐展開,太極魚眼緩緩轉動,八門齊顯,護住了祁靈門雲氣升騰的地方。
他雖然沒有後續功法,但閒暇時間也會自行參悟些古法殘篇,這三十年來終於踏入了第二轉境界。
手持上品靈器,功法和真元也算不錯,再加上神通頗有玄妙,所以在四轉之下的真修裡陳觀戰力還是不俗的。
“何方來客?竟然無故肆意感化我門中弟子,未免太不將我祁靈門放在眼裡了!”陳觀的聲音蘊含神通真元,一經傳開便將漫天梵音擾亂無序。
“呵呵,善哉善哉!施主莫要動怒,貧僧雲明,見過陳掌門。”
一個身穿佛僧長衣的光頭和尚,手持念珠,單手持禮,笑吟吟的從金色雲朵中走出。
“佛僧?”陳觀詫異道,“禪師不在北海鎮世古院裡清修,怎麼來我這南方道統弘揚佛法了?”
南絕島上皆是玄修,罕少有修佛之人,整個島上也唯有西北方向的北海鎮世古院裡有佛道真修傳世,其一向只待在固定的山門道統範圍內,幾乎很少遊走顯世。
“施主也聽說過我佛之法,自然明白貧僧不是無故而來。只因不久前天上羅漢尊者感念,傳下佛旨,有一天生佛子下世歷劫而成,需要我等引渡回佛院清淨之地苦修佛法。”
雲明和尚滿臉掛笑,一副好脾氣的模樣笑說了來意。
“佛子?”陳觀心頭警戒,卻還是道:“禪師只怕是搞錯了,我門中弟子皆是玄門正統,哪裡來什麼西方佛子?”
“錯不得,錯不得。羅漢尊者曾言:
佛子乘願入凡胎,憨愚之貌掩聖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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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眸懵懂藏靈慧,笑口常開意自乖。
心似琉璃塵未染,身如璞玉世難猜。
痴傻行步山川路,卻是禪光映舊臺。
你看著滿山雲霧,起落之間皆合菩提心象,不正是佛子轉世,矇昧佛心,只待此時明心正本嗎?”雲明和尚口若蓮一般的說理道。
此言一出,陳觀哪裡還不明白眼前和尚說的就是這正在突破境界的弟子,也是當年的四位秘傳弟子之一王凌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