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木神通?”寧缺的美目又仔細打量了下眼前靈木,略一思量道:“這的確是個辦法,只是如此一來求神通之人必須要經受寒炁加身和炎火之烈兩重苦楚考驗,無論是心性上還是肉身上都要有所不凡方能扛住。
否則的話,經受不住可就要水火相沖,必死無疑了。”
“這點道友放心,門中那弟子也算心性極佳,肉身方面也經過門中獨特秘法加持過的,如今就差道友這關鍵的神通了。”陳觀笑著解釋道。
“道友如此為一名弟子費心,想來這弟子是頗有什麼不凡之處吧?”寧缺若有所思的的問了句。
“哈哈哈,瞞不過道友。這弟子雖然修行上的天資是差了些,可陣法一道卻頗為不凡,我這才不惜勞煩道友親自而來,為其助力。”陳觀也不隱瞞直接說了。
“原來如此。陣道玄難,能碰上一個好苗子確實不易。道友可覺得他有幾分把握?”蘇遙點頭問道。
“有了寧缺道友出手,能借助上大人恩澤的話,那多半是穩了。
若不能借助大人恩澤,就憑他自己頂多也不過兩成把握罷了。”白素問回道。
“如此說來,我可要提前恭賀貴門再添一位真修了。”蘇遙聞言不由得羨慕稱道。
“哈哈哈,還是要看那弟子他自己的造化。師門能為他做到的都盡力了。”陳觀笑著伸手引道:“二位道友,請隨我來!”
幾人便一同來到了扶桑靈木地下的密室內,蒲團上正盤坐著一中年道人閉目凝神觀想。
“道友,這便是那弟子呂飛了,修的是甲木一道。”陳觀指著這男子道。
寧缺仔細打量了片刻,緩緩點頭道:“不錯,根基還算是牢靠。
扶桑靈木乃太陽落地化生丙火交合地陰而生的甲木,其熱盛之烈便是真修都不能直接引用。你們能想出來這法子也算是用心了。
我所修神通雖為寒炁,卻是癸水道參,故而也勉強算是清流正源的癸水交合寒炁神通,於這甲木相合,鎮煞去燥最為合適不過了。”
“既如此,便有勞道友多多費心了!”
陳觀笑著說道,“這塊寒泉景石倒也勉強算得上玄品靈物,就當作補償道友所損耗的真元了。”
寧缺看了眼這靈石,笑著搖頭道:“陳掌門不必客氣,你我兩家同氣連枝多年,這點小忙我自是樂意出手的。
且先讓我助此子修成神通,再說他話吧。”
見她不收靈物,陳觀也只好作罷,幾人便都先退出了密室。
三人站在廣場邊緣,已經勒令眾弟子退出扶桑廣場,靜靜看著四周靈炁變動。
只半個時辰後,便見廣場地面上忽然冒出一股森然寒氣,將地面紛紛化作冰霜。
與此同時天地間忽然出點點青色靈光,匯聚在半空中化作一顆拔地而起的百丈榆樹,四周木德靈氣也瘋狂匯聚而來,天地間風雲為之變幻,大風四起,吹得扶桑之葉都隨之搖晃。
看著逐漸緩緩升起的天地異象,蘇遙開口道:“南絕島木德不顯,好在貴門滿山種植了不少百年靈木乃至千年木種,補足了木氣,否則這弟子想要修成木德只怕還要難上三分。”
“我倒是一直好奇,南絕島既土德大興,為何又會木德稀少?”陳觀似有所想的問道。
“呵呵,這或許就要涉及古時的辛秘了,我也知之甚少。”蘇遙斟酌了片刻才道:“只是聽聞萬年前風得巽位,自此天下風息能化萬千而聚散。木德失力,自此便頗為頹廢。
至於真假,也不大能考證了。”
“原來如此,蘇道友不愧是家學淵博。這些古秘都能知曉。”陳觀讚了句。
“哪裡,比不得道友之門法傳道四千餘年,實是古門了。”蘇遙謙虛的奉承了回去。
白素問在一旁並不多言,只默默看著漫天青光匯聚中天,有這扶桑之陽在,根本不用擔心木枯木死,有寒炁鎮燥也避免了太陽霸道過盛而木燃的情況。
這異象持續了足足大半日,直到星光漸明,天穹之上一抹星光閃爍,把這青榆化作了一片白光,無數榆木之葉如星閃爍,照耀夜空。
“成了!竟然還能與星象有所關聯,倒是福緣不淺!”白素問見到這一幕眼眸一亮,浮現笑意。
“不錯,好似是不久前七星山的那位引動的星宿變動還未完全平復,倒是勾了玉衡星宿之玄。
不過古言,玉衡星聚為鬥辰,散為荊榆,倒也合常理。”陳觀眼底的最後一絲擔心也散去,只笑道:“就是不知修成的是什麼神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