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也只好道:“叮囑那些煉器弟子做事仔細些,若明年再損耗如此多的靈材,我可要整治一番器峰上下了。”
千光啟忙道:“是!掌門放心,弟子定盡力而為!”
等幾位峰主執事都離開後,章啟才嘆道:“我方才看白辰已經年歲漸長,樣貌也維持不住了。”
“哎,那也沒辦法,異星天像之事實在是可遇而不可求。”陳觀搖頭嘆了口氣。
“我推測了廣元山脈近一甲子的天象,只怕都沒有其所需要的異星連珠道象。”章啟感慨道:“看來他是無緣再進一步了。”
“他也算是為山門盡心盡力的老人了,雖然天象之事無能為力,可也應當多些照顧,免得門中弟子、老人心寒。”陳觀略一思索道:“其有一女,地品下等靈根也算不錯,叫做白素問,修了那音道殘篇。就把她定位秘傳弟子,多加培養吧。”
“如此也好,這十幾年來門中也就出現兩三個有真修之機的弟子,只怕還是要早做綢繆了!”章啟點頭道。
院外,傳來弟子快步而來的聲音。
“掌門,山外有真修揚言是您故友只是卻一不說身份,二不報來歷。”
“哦?真修舊友?”陳觀納悶道:“我可不曾有什麼真修舊友。
不過還是去見一見吧。”
章啟若有所思道:“我隨師兄一起去吧。”
於是二人身形閃去,來到了山門外的迎客廳中。
陳觀一見來人,倒是愣了神,不喜不怒道:“原來是二位道友,不知怎麼有空來我祁靈門這小地方了?”
只見亭子中端坐之人正是王遷離與王玄義二人!
王遷離一身紅袍,容貌大氣,目光堅定的站起身來,躬身道:“見過本家!”
“遷離道友,這是何意?”陳觀愣了片刻,面色冷淡道。
王玄義也是低頭開口道:“還望本家能看在我等兩家先祖同出一脈的情分上,指點一二!”“原來你我兩家先祖同出一脈啊?”陳觀嘲諷了一句,“怎麼當年王明遠想不起來“同出一脈”這四字呢?強闖山門,掀翻秘堂,做下此等羞辱本門上下的奇恥大辱時,可曾想過這四字?”
王遷離抬起頭來,搖頭道:“當年老祖做出此舉正是給上宗看,以表求位決心。若與祁靈門不擺明身份,只怕不但銅山王家受害,就連本家也將被揣摩不安之心。”
章啟在旁冷眼看了兩人許久,開口道:“二位是想求什麼?”
“這個……”王玄義舌頭打結了下,還是硬著頭皮道:“但求通往外海之道!”
王遷離甚至不惜下拜道:“但求二位救一救我家門血脈,歷代傳承!王遷離此生此世,大恩永不忘絕。”
她這一拜讓陳觀眼皮狂跳了下,他緩緩閉上雙目,把印在腦海裡幾十年前的種種欺辱紛紛壓下,聲音沉重道:“章師弟,你帶他們二人去走一趟吧。”
“是!掌門師兄!”
章啟沒有拒絕,只是應了聲。
“從今往後,你我兩家再也沒有什麼血脈情分了。今日之許,也是看在你家先祖當年不惜忍辱負重分家立族的苦心與功勞。
東楚王家就是東楚王家,和祁靈門沒有半點干係!”
陳觀重重答道。
王遷離起身謝道:“道友放心,我東楚王家絕非忘恩負義之徒,此恩此情,銘記歷代!”
幾人也並未耽擱,直接就化作遁光離去。
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陳觀獨自一人發愣道:“百年恩怨情仇,不過是彈指一瞬。老祖在上,還望不要怪今日陳觀所為。”
……
十萬大山前,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上空,浮現三道流光,顯化而落。
章啟從懷中取出祁令,運起神通對著某處山頭一照,頓時一片黑沉沉的元磁之力四散而出。
王遷離見狀,心頭一喜,“果真有外海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