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方有一片青雲緩緩臨近,待靠近了才看清是一群身穿青灰道袍的清風閣弟子。
付空立在雲頭遠遠的就向二人笑著拱手道:“二位,我來晚了。”
“不算晚了,銀闕山的弟子也只是早來了三五日。”王遷離嘴上說著不晚,可實際上還是在說他故意拖慢行程。畢竟銀闕山可比清風閣要遠多了。
“難不成我是最後一個來的?”付空笑了笑,一揮手身後弟子紛紛落下青雲,這雲氣便也散了。
“如今只差祁靈門的人手未到了。”
徐婉容笑著打圓場到。
“祁靈門倒也是如此大的架子,嘖嘖。”付空皺了下眉頭,隨後看了眼問道:“怎麼不見行寒道友來?”
“行寒妹妹前不久突破了三轉,如今正在門中穩固修為。等到大戰開啟,自然會替換下來。”徐婉容嘆道,“付道友,只怕你們倆是有緣無分,她所修密法乃是天生克情止性的功法,道侶之事日後休要再提起了。”
“好,我知道了便是。”付空也神色一暗,便不再言語。
沒過多久,又見天邊風雲頓起,五艘巨大的靈舟一字排開,舟上那玄黃相交的未央旗遠遠便能看到,一眼看過去頗有種氣勢不凡之感。
“祁靈門真是好底蘊。”付空有些酸道。
“誰讓人家祖上闊過?”王遷離不鹹不淡的說了句。
便見靈舟上飛落來兩道身影,正是祁靈門兩位真修。
“諸位道友,整頓人手來得晚了些,還好不曾耽誤要事。”陳觀笑著拱手道後,伸手介紹道:“這是我祁靈門的第三位真修,也是曾經我那李師兄的親傳弟子,章啟。”
“章啟見過諸位前輩!”他謙虛的拱手一禮,對幾人柔和的笑道。
“章道友,不敢當,我等都是真修,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同輩相稱便是了。”徐婉容善意一笑,“不知章道友修得是哪門神通?”
“不值得一提。”章啟把額前的束帶往後攏了下,才道:“只是一心術神通,算不得什麼厲害人物。”
“既然諸位道友都來了,那便且先把弟子們安置妥當後,熟悉下四周的地形。到時候也好利於攻防。”王遷離出聲道:“道統中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就是,不需吝嗇底蘊。
到時候我等真修對峙天穹,低空和地面都是弟子們廝殺的戰場,一時無法顧及,若是留手了那弟子們的損傷慘重可不是一般的多了!”
“這是自然,畢竟事關道統傳承,我等又怎麼會藏拙呢?”徐婉容應道。
“王道友,可知那向家上位真修來的是哪一位?”付空問起了這個最關鍵的問題。
“是那位數十年前突破七轉的向代宗!”王遷離也不隱瞞直接道。
“那我們如何抵擋?”陳觀皺眉道。
“不必急。我請了七星山的銀幽前輩出手,有她坐鎮,那向代宗多半是不會親自下場的。”
“王道友真是神機妙算,怎麼能請動這位老前輩的?”徐婉容頗為驚訝道。
“這涉及向家與七星山千年前的恩怨了,向家的星光道統就是得自七星山內亂時盜取的傳承。
偷了人家道統,遠遁西海修成得勢。如今還要回內陸來,七星山當然不會讓其稱心如意了。”
王遷離的目光看向遠方,西山落日,餘暉萬里。“再有兩個月,只怕向家弟子便會到達這裡。備戰吧,這多半是場惡戰。”
惡戰?
陳觀內心冷笑一聲,那倒未必。只是面上卻顯得有些惆悵。
隨後的月餘時間裡,蘇遙與王玄昌二人動用神通,遷移了附近的散亂靈脈過來,免得因為修士太多而導致靈氣匱乏。
陳觀也多次安排了弟子們演練戰陣之類的,讓弟子們多些自保之力。
隨著五家而來的,還有諸多散修被招募而來,也有因為困在瓶頸特開於生死廝殺中謀求那突破的機會。
這座新建成不久的石城裡住下了兩千餘名修士大軍,日夜防備著西方遠來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