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微白的李元緩緩平息真元,有些疲憊的坐了椅上。楚子義抬頭一看,有些驚詫道:“老祖,您…”
只見原本銀髮俊逸的李元已經身軀佝僂,滿臉褶皺,成了白髮蒼蒼的老者。
“保持容貌也不過是多費真元罷了與其如此,還不如多畫上幾張法符。”
李元緩緩笑道:“子義啊,你也入祁靈門幾十載了。修為早已煉氣巔峰,曾經為何不嘗試衝一衝?”
“弟子魄力不足,讓您見笑了。”楚子義笑了聲。
“這張雲水遁符你拿去吧。”
李元伸手遞給了他一張法符。
楚子義驚道:“極品法符!此物未免貴重,弟子……”
李元笑道:“接著吧。
若我大限之後,你玄峰上下當年舊事只怕還在陳師弟心中警惕,這符也是給你們玄峰弟子的。
不管過去如何,你們總歸是為祁靈門血戰七載的弟子,玄峰既設,便不會廢。
安心頤養餘生吧。”
楚子義聞言心頭一酸,拜道:“弟子多謝老祖厚愛!弟子雖半道入門,可一日為弟子,便一日護祁靈!”
“去吧。”李元寬和笑道。
看著他輕快遠去的步伐,沉嘆一聲,當年玄峰眾人可是在動亂之時要揚言斬陳觀而棄門,哪怕過去了數十年之久,可他不在了,陳觀執掌大權後,那些當年的老弟子哪個不會心驚膽戰?
玄峰當年的弟子都已經垂垂老矣,好歹也是當年抵擋獸潮的弟子們,讓他們安心度過餘生也是維護宗門穩定,四峰團結。
半月後,李元正躺在長椅上閉目小睡,午後的日頭明媚,桂樹上的沉冥也懶得動彈窩著。
忽然傳祁令上升起紅光,指向西側。
這是特殊弟子求救的警示,尋常弟子求援可絕不會驚動傳祁令,唯有李元特別看重的峰主和弟子才會有此反應。
李元站起身來,運轉真元急忙趕去。
在聞山坊市外圍百里,附近圍觀著不少散修,看著一群打鬥不停的戰場中間。
一名身穿金衣的少年雙臂環胸,冷眼旁觀的看著身下。
五名弟子正在圍攻著一個少年,這少年手中法劍上下翻飛,只一劍就把五人的七八件法器給壓得節節後退。
在少年身後則是躺著一個女子,手臂上詭異的呈現出赤金色還在緩緩往上蔓延。
“你們幾個真是廢物,方才那女修打不過,這個小子你們還打不過。事事都要我出手,養你們這群人有什麼用?
起開!”
上方的金衣少年罵了他們一聲,頓時五人退開。
李玄明皺眉看著眼前這少年,“閣下如此猖狂,還輕易傷人,就欺負我們散修嗎?”
“散修?那女子能被我看上收為侍妾,是她的福分。你這小子多管什麼閒事?還想著英雄救美?”金衣男子冷了臉,“那就讓你這英雄一起去陪她吧。”
說罷,他手中取出一面赤金寶鏡,頓時讓圍觀的散修驚呼。
“這是上品法器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