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陣之外,出現了兩位身穿黑袍遮面的身影,其中一名嘴角有著刀疤的男子揚聲笑道:“堂堂祁靈門古道統,竟然落得一位真修都沒有的下場。
早知如此,何必當年得罪我都煞道!
交出都衛道統傳承,開啟大陣,獻上祁靈門寶庫,我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都煞道!竟然真的是都煞道來了!”
祁峰上,王行雙目無神,已經有些要陷入絕望中了。
“前輩,我祁靈門一向與都煞道秋毫無犯,前輩是不是搞錯了什麼?”陳觀飛身到空中,隔著大陣與那二人相對。
“更何況,前輩既知我祁靈門乃古傳承,就不怕還有什麼秘法秘術嗎?”
“呵呵,一群煉氣螻蟻,還想著與我等真修相提並論。
不成真修,皆是螻蟻。”
疤臉男子嗤笑一聲,伸手一揮,瞬間陰風陣陣,滾滾煞風與那三目赤鬼配合,將祁靈門大陣光幕上佈滿陰煞火。
“我說了,交出傳承與寶庫,饒你們滿山上下一命。如若不然,今日便是祁靈門的滅絕之日!”
陳觀臉色蒼白,卻也勉強壓下心中恐懼,冷笑道:“閣下雖然為真修,可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我祁靈門護山大陣傳承千年,即便沒有真修主持,沒有上位真修實力也不是短時間能攻破的。”
這話一出,那疤臉男子獰笑道:“好,有膽量。那本護法就等著陣破之日,先將你這小輩抽魂煉魄!”
說罷,他轉頭道:“琴衛護法,與我一同出手,早點拿下,免得節外生枝。”
“自當如此。”那黑袍半遮面的女子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音,取出一把玄色古琴,撥動絃音,頓時陣陣音波如同浪一樣衝向大陣,綿綿不絕,接連不斷。
大陣光幕頓時有些搖搖欲墜,不少地方都浮現了破碎的紋路。
陣眼處,幾位執陣長老紛紛吐出心血,與陣靈融合,一尊巨大的百丈傀儡現身,與那三目赤鬼纏鬥起來,並且大陣光幕開始緩緩彌合。
那疤臉男子有些吃驚道:“這祁靈門還真不愧是古道統,此陣經過獸潮摧殘數載還未修繕,仍能有如此威力。”
“就算如此,你我合力也不過一兩日功夫就破了。
若你能捨得出點陰煞風炁,這大陣頂多也就撐上半日功夫。”那叫做琴衛的女子取笑道:“怎麼樣?風衛,大不了到時候我少拿些東西就是了。”
“哼,你還是不要多想了。這風炁我二十年才能凝結一絲出來,先前的那次已經用了七七八八,若沒有點壓箱底的東西,我還敢出山嗎?”
疤臉男子不滿的輕哼一聲,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女子的提議。
祁靈門內,四十餘位長老都慌了神,聚攏在兩位峰主身側,七嘴八舌的詢問著。
“陳峰主,於師叔人呢?都到了這個時候,還不請於師叔出關嗎?”
“陳峰主,是不是根本沒有什麼於師叔?門中是不是已經沒有真修了!”
“若真是沒有了真修,我們豈不是在找死?陳峰主,還是快快把那什麼道統都給交出去吧,興許我們還能活一命啊!”
玄峰長老個個急不可耐的勸說著,他們雖然對祁靈門略有好感,可都是在散修中摸爬滾打的人精,怎麼可能願意為了祁靈門而死?
就連不少靈峰長老和祁峰長老都耐不住性子了。
陳觀太陽穴兩側被吵的劇痛,那麼多天苦心維持下來的短暫安穩全然沒了。
哪怕他智謀再深,不成真修,終是螻蟻,祁靈門已經在覆滅的危機面前。
他只覺得十分疲憊,在宗門覆滅面前彷彿被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四周一群長老各自爭吵折騰個不停,畢竟沒了真修,大家都是後期修士,除了峰主和某幾位圓滿的長老,大家都是半斤八兩,憑什麼要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