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霖一直偽裝的平靜在離開校園後破碎。
他一直知道她在找房子,但她從來沒告訴他要搬去哪。
翟霖打了個電話,語音隱忍著怒意,“去查查姜暖暖現在住在哪,監視她,全天彙報。”
他給不了她那麼多自由,他做不到。
從出租房裡出來的姜暖暖刷著手機,啃著包子,心思卻沒多少在新聞上,她那天離開食堂後從室友的嘴裡聽見了翟霖發飆差點把一個女生嚇哭的事。
按理說這不應該,他只是討厭男人而已,怎麼也會把脾氣發在無辜的女孩身上。
這麼一想她明確拒絕他,完全會被討厭吧,她會不會被揍?
姜暖暖一路走到班級門口,心裡都開始有點緊張了。
她深吸一口氣,走進教室,環視一圈,結果沒有看到那張突兀漂亮的臉。
心理建設立刻就塌了,白緊張一頓,姜暖暖坐到位置上又問身邊的人:“已經上課了翟霖還沒來?”
室友說:“早上他在宿舍門口等你,我跟他說以後都不用來了你出去租房住了,然後他一言不發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啊。”
對方又八卦的問:“怎麼回事啊?你們吵架了?”
姜暖暖嘆了口氣,“我只是作為班長接了個任務,就多了一個...”狼尾巴三個字,她沒說出口。
他這種依賴性讓她摸不著頭腦,是來到陌生的地方,雛鳥第一次有了依靠的情感依賴,他認為那是愛情造成的誤會麼?
“總之別多想,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老師來上課了,室友壓低聲音,小心的繼續話題,“所以是那個陰沉沉的男生單相思你嗎?上次你又帶回來了市中心的那家奶茶,是他買的吧。”
姜暖暖沒法否認這事,點點頭,“但我沒有指使他做這事。”
“他自願給你買奶茶,自願跟著你上下課,除了睡覺時間幾乎跟你形影不離的,加上長的又這麼帥,活脫脫一隻小狼狗嘛,我覺得也挺好的啊,更何況談一段戀愛不合適再分手也正常吧?”
姜暖暖抿了抿唇,搖搖頭。
當然有事,他是個精神病人,她幹不出這種事,也害怕分手後他的性格更扭曲怎麼辦。
旁邊另外一個室友說:“老實說,我感覺拒絕也對,他莫名有點嚇人啊姜姜,盯著你的時候那神情可奇怪了。”
實不相瞞,她自己也是有這種感覺。
好不容易熬過了上午的課,姜暖暖揹包起來,把調成靜音的手機開啟,裡面鋪天蓋地進來了無數電話。
有熟悉的,也有陌生的,像是被轟炸了。
她皺起眉解鎖,就連簡訊欄都快99+了。
旁邊路過的人正好在交談,“你們看新聞了嗎?就我們學校門口不久前不是出了一場車禍,那個受傷的女生今天被媒體爆出來是姜建雄的女兒哎。”
姜暖暖腳步頓住。
“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