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最後端上了兩個男人點的食物,為了確保公平,姜暖暖左一筷子又一筷子的全品嚐一遍,絲毫不敢偏袒。
餐桌上氣氛壓抑的她胃疼。
顧時洲總算想起來問她:“你和翟蘅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他故意掐斷了你的行蹤,呵。”
這也是顧廷宴要知道的,他放下筷子,投來視線。
姜暖暖嚥下一口湯,放下勺子輕描淡寫的說:“那時候你們吵的太厲害,我就出去了,你們知道的,我之前在翟家接了一份工作,時間久了就和翟蘅認識了,他是個很好的人,知道我那會很難受,便提議帶我出去旅行。”
顧廷宴蹙眉,忍住心中不愉快,“手機還關機?他讓你這麼做的?”
姜暖暖搖頭,“是我自己關的,他是個好人而且生著重病,能指示我做什麼呢?我們就一起看看風景吃吃飯,像好朋友一樣交談。”
誰不知道翟蘅油盡燈枯,他能對她做什麼?
顧時洲還沉浸在她上句話裡,“你需要難受什麼?主動吻我後就跑了。”
顧廷宴冷酷道:“主動?佔便宜的時候你不羞愧?”
姜暖暖深吸一口氣,從包裡拿出手機擱到桌上,將之前林笑與她說話的一段錄音放出,“我是因為這個才想逃離的,不是因為醉酒後發生的事。”
那日生日宴單獨談話,林笑滿嘴情人,貶低她處處比不過斐欣,捅了她滿身刀子。
隔著錄音內的那句我處處比不上她,我也沒那麼差勁的話,更是讓顧廷宴胸口一疼,這證明了姜暖暖對他確實有感情,顧時洲的臉色就不太好看。
顧廷宴冷聲說:“我的事情我說了算,你不用在意。”
姜暖暖無奈回:“但她說的也沒有錯,所以我很苦惱。”
顧時洲又酸了,陰陽怪氣的說:“苦惱什麼?遇到這種果斷撇清關係才對。”
姜暖暖幽幽望向他,“她不也是你母親嗎?她同樣不喜歡我們做朋友。”
所以有什麼好吵的,你們面對的都是同一個‘婆媳’問題。
問題一致誰也不能說誰的時候,包廂和諧了。
“我吃好了。”姜暖暖很快放下筷子。
顧時洲順口說:“我送你回家。”
顧廷宴啪的一聲重重將酒杯擱在桌面,扯松脖頸上束縛的格紋領帶,厭煩道:“我們住在一起你不清楚?湊什麼熱鬧?”
顧時洲嘲笑:“住在一起?你當免費旅館偶爾躺躺還差不多。”
“旅館也只有我一個人,你的床睡過多少人?”顧廷宴氣勢迫人,冷諷,“我幫你處理的緋聞照片要攤開來看看嗎?”
顧時洲直白道:“我家只有單人床,但姜暖暖要想我可以分一半出來給她睡。”
再這麼談論下去,兩個人不光能打一架,還能一同回家睡一張床上了。
姜暖暖面無表情移開椅子,拿包起身打斷他們,“不好意思,今晚我只想自己回家,你們誰也不用送我。”
對此她有很合理的解釋,“今天你們在機場搞出那麼大的排場,不知道有多少狗仔會蹲顧時洲你的家門口了,還有顧廷宴,我看到顧氏集團動盪的新聞了,你現在也在風口浪尖上,所以,為了給我減少一點麻煩,我要自己回家,你們誰也不許來。”
他倆都是媒體重點觀察物件,她才不要再上車鬧新聞了。
姜暖暖轉頭看向顧時洲,“你沒意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