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開啟了關機一週未用過的手機,插上電話卡。
潮水般的新聞推送,微信轟炸,鋪天蓋地湧來。
手機震動了好一會才停歇。
姜暖暖咬著叉子,一條條的看過去。
顧氏集團高層動盪。
部分股東拋售股份,斐欣以佔比10%的新身份入駐,除卻顧時洲與林笑佔比35的股份以外,顧廷宴名下大部分的資產全部拋售,狂攬集團近40的股份,穩坐掌權人位置。
他連根拔起了所有老派人物,只保留自己人的做法,引得顧氏前老總血壓飆升住院。
顧時洲站在會議室裡早料到會是這個結果,眼看父親被救護車帶走,他坐在位置上神情鬆散,絲毫不慌。
斐欣收拾簽署下的檔案,對顧廷宴說:“事情我也幫你做完了,這訂婚找個時間取消吧。”
顧時洲慵懶的面孔收斂,眉心微蹙,驟然望向她,“取消?不結了?”
他的反應比他哥還要大,斐欣心知肚明這是怎麼回事,還有點幸災樂禍,“剛開始我是奔著聯姻去的,不過你哥願意多分我這麼大一杯羹,我也就不亂拆鴛鴦了,我們以後就是生意上完美的合作伙伴。”
要說以前她老是被顧廷宴壓在腳下嘴裡搶糧,現在他們就是最親密的朋友,結不結婚意義不大,她怎麼都是血賺。
想到那鬧彆扭回去住校的大男孩,斐欣撈了包,“先走了,今天家裡保姆腳崴了,我還得送小孩上學。”
顧時洲感到濃重的危機,他非常清楚以顧廷宴往常的性格,聯姻才是他利益至上的一貫作風,如今做到這一步解除婚約,是真愛姜暖暖。
失策了。
有一瞬的衝動,他可恥的想坦白自己做情人這事,想掀了所有人與她之間的關係,可這會讓姜暖暖的處境更糟糕,她說不定還得討厭他不遵守規則,一腳給他踹了。
他快要氣死了,真的!
顧廷宴同樣明白顧時洲也不是在拿姜暖暖報復他,向來桀驁不羈玩星期女友的人,很久沒鬧緋聞了。
兩兄弟在空蕩蕩的會議室裡隔著會議桌對視,都感知到了彼此身上的爭奪欲。
顧廷宴將筆帽套回,咔噠的聲響打破沉默,放下筆,起身扣上西裝扣,“我一直放縱你是出於補償,不代表你可以當面要我的女人,你手上那點股份,自己珍惜。”
這威脅式的語氣,顧時洲眉梢微挑,身子後靠移出椅子,“你的?不是就用錢捆著的麼?哥還以為用錢就能栓的住她了?”
顧廷宴面色一沉,顧時洲得逞的微笑,“人給你栓在了屋子裡,心也得長著翅膀飛了。”
他拿起椅子後的外套穿上,雙手抵著桌面向前傾身身,“你和傅詩柳在一起時就沒怎麼管過她,現在的姜暖暖同樣如此,不然怎麼能讓我找到機會?一如既往維持哥自己的事業心不好麼?情人到期又不是桌面寵物,不支援續費。”
顧廷宴面無表情,“我犯下的過錯可以修補,情人可以變成妻子,你呢?”
他繞過桌面,往會議室門口走去,嗓音低沉冷漠,“劣跡斑斑的紈絝,你又在奢望什麼?”
就是假的紈絝也裝了這麼多年,形象庚深蒂固,顧時洲有什麼可優越的?
兩兄弟不過劣勢各不相同。
李助進入會議室正好攔下顧廷宴的路,清了下嗓子說:“翟大少的私人航班查到了,6點到機場,老闆要去接機嗎?”
說著,他又看了眼二少,腦補了姜暖暖跟翟大少私奔回來大家碰面的畫面,預感要戰火連天。
說完話李助不敢多待火速逃離戰場,今晚能早點下班,他抽空要去相個親。
...
姜暖暖的手機訊息裡,路錦說斐堇召的公司還在照常與他們進行工作,第一批虛擬設計出稿了,需要她出場過去參加會議。
他一直沒提出解約,只說明事情還有迴轉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