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明白。”
姜暖暖抵著他的肩膀,難過的說:“是你要我遵守協議,又要我現在沒底線的一遍遍說最喜歡你,這算什麼?”
她含著霧氣的杏眼在黑暗中盯著他,柔軟的話語如把刀子插在他心窩上,“金主與情人?你總要我這麼說合適嗎?不是違背了我們當初約定的事?”
一次兩次配合說喜歡他算兩人間的情趣,那數次尋求相同的答案,為什麼?
因為他也是喜歡她的。
縱使在情感方面遲鈍,他也明白自己偏離了原來的軌道,只要想到她或許喜歡別人,滿腔憤怒就足以讓他失去理智。
想和她躺在一張床上,想用錢堆砌她,想她永遠在身邊。
年近29,顧廷宴明白自己忽視不了這份不知不覺就紮根在心裡的感情。
從他帶著那份醒酒湯,找到她家門口開始。
他就投降了。
他確實愛上了小情人。
落在身上的吻忽然變得溫柔。
姜暖暖仰了下脖子,聽到耳邊一聲嘆息。
“怕你了。”
她雙腳纏上顧廷宴的腰,抱著他的腦袋困惑眨了下眼。
怕她什麼。
她的長裙忽然被往上推了推,長腿一冷,纏的他更緊了些。
“你又做什麼。”她低聲問。
“給你答案。”他低頭吻她的唇,身子抵到櫃子上,長指握了她的腿。
姜暖暖怎麼都沒想到,顧廷宴還有反過來彎腰伺候人的一天,還是在黑暗的玄關櫃上。
她眼含水光,混亂了思緒,難以置信的咬著紅唇,“你...”
他怎麼能幹出這麼髒的事。
話剛問出口,又被他直起身親了唇瓣,邀她共嘗。
...
凌晨,從碧水灣出來的顧廷宴趕著上班前回了一趟陽光華庭。
他進入書房拿出那份上鎖在櫃子裡的情人協議。
起初這份東西是用來管束姜暖暖的,讓她不要愛上自己,他們只是僱主與情人。
但現在,他不再願意了。
在他逼問她喜歡誰後,協議就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點了一支菸,顧廷宴靠在椅子裡,火光在指尖明滅。
良久,他拿起手邊的打火機,一聲清脆點火聲響,情人協議一角被火光覆蓋,熊熊燃燒的紙張火焰倒映在顧廷宴略顯冷漠的眼裡。
協議被一把火燒成灰燼,丟進了垃圾桶。
他顧廷宴耗盡心血挽回的商業帝國,不是必須靠聯姻這一條路。
大不了,再多想想辦法,在老頭子有所動作前,先儘快把那群老東西踢出董事會。
或許過程會有些麻煩。
但他不想再聽見姜暖暖的控訴,也不想讓她協議到期有和自己劃清界限的可能。
他不會放她走的。
...
上午九點。
姜暖暖一人躺在床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