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站了,她飛快的跑出火車站,打著車就去了崇信。路上計程車司機聽她去崇信打量了她一眼,問她是崇信的員工嗎?
楊歡搖頭說不是。
“那是來崇信找工作的?”
楊歡也回答不是。覺得司機是如此的聒噪,沒好氣的說,“找人。”
“那你找哪位啊,崇信的人一般我都認識。”
楊歡只想 靜一靜,心裡煩躁的很,“找陳崇。”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你是陳崇的什麼人啊?”
“朋友。”
“喲,我們這好多人都說是陳崇的朋友......”
“是嗎?”楊歡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
“姑娘人長得白白淨淨的,怎麼說話這麼不靠譜,陳崇也是你能輕易見的?”
楊歡本來就一肚子氣,如今又聽他這麼說就更加生氣了,“他有啥了不起的?不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嗎?”楊歡搶白了他一通,司機沒理她。心裡卻後悔拉了她。
要知道陳崇可是他們這的偶像,如今被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小丫頭片子詆譭,她一個女孩,他不想和她一般見識。若是別人定是要理論,理論的。
好在很快就到了,楊歡在崇信的門前下車,付了錢就去門衛那登記。
保安室見她要找的人是陳崇,問她有沒有預約,她搖頭。又給秘書室的人打了電話,秘書室的人說陳總正在開會,問她是哪裡,她說她叫楊歡,找他是私事。秘書室的人,讓她等著。
她心急如焚,試著給他打了電話可還是一直關機。保安室的人也只能無奈的攤攤手。
楊歡只能在大門外等著,剛才的司機並沒有走,看見楊歡被攔了下來,搖下車窗,哈哈的笑了,聲音極其刺耳和諷刺。
外人眼中她是如此的不自量力。她多麼驕傲的一人,如今到這成了別人眼中的跳樑小醜,為了他她居然要忍受這等委屈。她想都沒想甩身就走了。
散會後,陳崇經過秘書室的時候,秘書將楊歡打來電話的事情告訴了陳崇。
陳崇不可置信一般,又問了一遍,“誰打來的電話?”
秘書又強調了一遍,他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二話不說轉身就下了樓,一路跑著,到了保安室聽說楊歡剛走,他又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她正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工廠的林蔭小路上。隔的老遠,他就喊她,“楊歡......”
楊歡一心沉浸在悲痛中,根本就沒注意有人喊她。
陳崇又跑了幾步,才追上她,楊歡猝不及防的,被人拉了一下,她才轉身回頭,想著,念著,恨著的人就在眼前。像夢境一般,她知道不是夢。
她甩脫他的手,憤恨的登著他。
陳崇跑了一身汗,到這會還是氣喘吁吁的,“跟我回去.....”
楊歡眼淚吧嗒吧嗒的滾落下來,一臉委屈的看著他。
她這樣,陳崇的心難受的不得了,也最受不了她這樣了。慢慢的走近他,伸手去為她擦眼淚。楊歡一胳膊擋過去,站在那一動不動的和他對峙著。
要罵他的話,質問他的話,全都說不出口了,眼淚掉個不停。
“還是要在這說?這可是下班點……這麼多人看著。”陳崇彎下腰看她,想刮下她的鼻子,被楊歡躲了過去。
陳崇搖搖頭,“要不我就這麼抱你回去?”
他作勢就真的要抱她,楊歡才轉身,陳崇笑著追了上去。
因為是下班的點,員工們陸續的從廠區內走出來,這會兒路上車人都多了起來。
陳崇牽著她的手,走進廠區,路上時不時的有人和陳崇打著招呼,叫著陳總!陳總,下班了。
陳崇微笑著一一的答應著,楊歡一路低著頭,如今的樣子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