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生氣了?”
如此這般,換做哪個男人不生氣呢。他整理了下衣裳。推開車門下車。
楊歡也緊隨其後,看著眼前的他似乎有一絲落寞。
她轉身走了,陳崇看了看她離去的背影心裡湧出一絲苦澀,搖搖頭正準備上車。
她卻又轉身了,“我會試探著和爸媽說的。”
他們的關係總有一天是要曝光的,與其那時候驚訝不已,倒不如現在一點點的透露給他們,讓他們做好心理準備。
陳崇身形一頓,沒有回頭直接上了車。楊歡父母對他恭謹忐忑的態度,他是有一絲受傷的,但也不怪他們,更能理解。
而他的吃味多半都是因為他們對待陸桐的態度,準女婿的架勢想想就令他不爽。
蘇玉楨從陳崇那回去後就直接回了家,腦海裡一直閃現的都是陳崇無所顧忌的握著楊歡的手的畫面,天知道她有多在意,就那麼一會兒她都待不下去了。
從來沒有這般的傷心委屈過,到有一種自取其辱的感覺。
整個世界都陷入了黑暗,而她的心也灰的......
他們之間似乎已經容不得任何人的干涉,那她回來的意義呢?她所追尋的,她這麼些年來的堅持呢?
這一刻,她覺得是如此的可笑又可憐。
她都好久不沾酒了,酒櫃裡剩了一些是上次為了招待同事們買來剩下的。她的酒量總是練不好,哪像他,酒漏子一個。
當初的同學聚會上,他一個人喝倒了一片,後來他們在一起後,她就時常叮囑他少喝點,酒大傷身。他呢,總是笑而不語,讓她放心,他有數。 他好像也確實做到了,還真沒讓她操心過。
而她呢就不行了,好像每次一喝酒就鬧得厲害。好像有一次也是因為她喝多了酒,不小心打碎了她和鄭俊結婚時的相框,惹得他不高興,兩個人冷戰了好久。
還有一次,她心情不好,偷喝了鄭俊酒櫃裡的好酒,惹得他黑了臉。她知道有錯在心,低聲下氣的求他,後來甚至是拿出了大伯給她的卡,大不了就當她買的,想這麼補償他。卻激怒了他。
他說,你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真想補償就用你自己來補償好了。一瓶酒買你一夜,你只攥不陪。
那會兒他們已經分居了,兩個人早就各睡各的了,他說蘇玉楨我不想你在我身下的時候心裡想著的是別人。那樣的話,我還不如出去找一個全心全意應付我的人了。
話是他自己說的,如今又這般來要求他。可後來她還是答應了,她不知道是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居然答應了他。
她還笑著說你不怕我心裡想著別人嗎?她這麼一說,鄭俊憤恨的將她推倒了,毫不憐惜的,他說就算你再想著他又有什麼用,你的身子已經是我的了......
是啊,她就算再想他又有什麼用,如今他身邊有了一個青春年少的小姑娘,而她呢是離了婚的女人,她拿什麼來了她比較。
她歷經滄桑,受盡蹂躪,而她呢,如花似玉,正值大美年華。以前這些她都不在乎,因為她知道自己有一顆無比堅定的心,一顆比任何人都愛他的心。
而今她卻再也不確定,甚至是不自信。
她開了酒,都懶得拿個杯子,直接舉起酒瓶就喝了一大口,苦澀的液體流入胃裡,一如她苦澀的心。
曾經她確定又堅信,如今她又步履維艱。
她給陳崇撥了電話,這會兒她很想他,哪怕只是聽一下聲音也好。
響了好久,他都沒有接,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和她在一起所以才沒有接,他從沒有過不接她電話的時候,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而如今他卻真的沒有接。
她又嘗試了幾次,都無人接聽。她已經崩潰了,眼淚滑落,她坐在角落裡哭泣了起來。
鄭俊敲了好幾次門都沒有人開,迫不得已,他回去取了鑰匙。上次來這,他悄悄的偷了一把鑰匙,幸好早有準備,就是怕有一天她厭煩了不理他,他給自己留了一手。
鄭俊開啟門,酒氣熏天。這是喝了多少酒啊。他皺著眉進了屋,客廳裡亂作一團,破碎的酒瓶,紅酒灑了一地。
他生怕她有危險,急忙喊了一聲,“楨楨,”沒有人回應,他跑去了臥室,只見她正跪坐在地上,目光呆滯,臉上全是淚。地毯上散落的啤酒罐,紅酒瓶,一地狼藉。
而她的衣服也沾上了紅酒,溼漉漉的,似盛開的花兒一般,妖冶,嫵媚。
他俯身將她抱起來,滿是心疼,卻還是忍不住要質問她,“幹嘛喝這麼多酒?不要命了嗎?”
蘇玉楨並不理會,眼神空洞,似放空了一般,推開他。
“你這般糟踐自己是不是又因為他?”鄭俊怒喝一聲。
蘇玉楨看也沒看她,踉蹌著走了幾步,撞到了床腳,腿磕的生疼。
鄭俊氣急敗壞一般,將她抱上了床,不顧她的反抗,檢視著她的腿是不是磕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