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挺好的,不過......我們好像不適合。”
“怎麼了?”馬冬梅音量都提高了。
“人姑娘沒有問題,是我的原因。”陳崇撣掉掉落到桌子上的菸灰,將菸頭摁在菸灰缸裡。這煙嗆得他嗓子疼。
“ 可姑娘來電話不是這麼說的啊,你倆聊的很投機,還帶你去工作的地方參觀。”
“這是禮數”
“你沒看好人家,怎麼還同意去參觀,這就容易給人產生錯覺。”
是,陳崇也不得不承認,姑娘給他的印象也很好,他是打算接觸試試的。可,在參觀偽滿皇宮博物院的時候,他臨時改變了心意。
姑娘一邊帶他參觀一邊給他講解歷史。可走著走著,他就想起了當初在南京的時候,那一年,是蘇玉楨第一次來南京看他。他和單位請了假,帶她出去玩。她嚷著要參觀總統府,他就帶她去,後來又去了夫子廟,秦淮河。
華燈初上,坐著畫舫,觀賞沿岸的風景。六朝煙雨,明清金粉,讓秦淮河遠遠超出了一條河流的本身之美。“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花。”
燈光璀璨,他們混在遊人的隊伍中,導遊正在講解著沿岸的歷史故事,他分了神,她的容顏在光影的融合下那樣的柔和嫻靜。他偷偷的親吻了她的臉頰。
她有瞬間的怔愣,然後就紅了臉,趴在她的肩頭責怪他的情不自禁。他輕輕的攬著她的肩膀,讓她靠近他的懷裡。
此時,笑聲言猶在耳,南京帶給他們一段最快樂的時光。
“暮雨入畫, 將離愁 繪入這 紙深秋將那陳詞 也唱出 了新愁,那日你折盡長安的柳,有明月怕登樓, 愁不肯休。整一片斷魂心痛!”
“是我的錯,梅子,或許是我......我還沒整理好心情。”
“好,我不給你壓力,慢慢來,但姑娘那你自己解釋。”
陳崇答應著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在餐廳的時候已經和女子加了微信。他回來後,姑娘給他留了言。他覺得有必要回復一個卻又不知如何開口。編輯又刪除,最後乾脆放棄。
陳崇的一次相親在楊歡的心裡起了漣漪。她不想放棄機會。她便拽著室友起來。
室友睡得迷迷糊糊的,鬧起了情緒。“楊歡你有病吧,大晚上不上人睡覺。”
楊歡想將自己暗戀的想法講與室友聽。可猶豫著還是放棄了。
室友見楊歡不做聲大罵一聲“你瘋了是不是。”
“你就當我瘋了吧。”睡覺,楊歡蒙上被子。室友咒罵了一句。
陳崇失眠了,這麼多年的失眠症早就好了,可今晚他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這麼多年了,這不算是他的第一次相親。在和蘇玉楨聯絡上以前,他也被家裡催著去相親。
那時候他就只是順從父母的意思,也不是沒遇到好的,他就是覺得差了那麼一點感覺。直到與蘇玉楨重逢,他才找到了那少了一點的感覺。
而後,他就瘋狂的陷進去了。為了她不辭辛苦,從鎮江到南京,只為了能與她離的近一些。那時候他什麼也不顧,整顆心都給了她。
可他也記得他又是如何一個人帶著滿身的傷痛,從上海灰溜溜的逃到了天津輾轉回到了松原,開啟他的新的人生。
他與蘇玉楨的重逢是在一次小學同學會上,那時候他還在太原上班,也是過年回家,班上的人組織聚會。那一天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她,甚至是連馬冬梅和他打招呼他都沒看見。眼裡只裝得下她一個。
她笑著和他打招呼,那時候他很能喝酒,可以說千杯不醉。她不能喝酒,悄聲叫他幫忙擋酒。他答應著,後來馬冬梅和他說那一晚他替蘇玉楨擋了所有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