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錯了女俠,我們豬油蒙了心,被銀子迷了眼,我們錯了。”
老闆娘的那點兒膽氣早就被幽藍色的凌虛刃嚇回了肚子裡,更不要提他那原本就有些怯懦的當家的了,除了兩條粗壯的腿直打哆嗦之外,一聲都吭不出來。
柳思意本著小臉兒,盯著他們倆看了一會兒後,又緩緩的把架在男人脖子上的凌虛刃插回了刀鞘,
“算你們走運,姑奶奶今天心情好,饒你們兩個一條狗命,記著以後不準再作惡,滾吧!”
“多謝女俠不殺之恩,多謝女俠!”
老闆娘又連連叩了兩個響頭後,趕忙爛滾帶爬的爬上前來拉起癱軟在地的男人就往店外跑去。
安欣看著兩個人頭也不回遠遁而去的背影,有些不解的轉臉問柳思意道:“思意姐,剛剛他們還要害我們,就這麼便宜了他們了?”
柳思意卻輕嘆了一聲道:“算了,兩個可憐人,又沒有出什麼事兒,何苦要了人家的命。”
說完她又朝著那兩個趴在桌上,吃光了一整盤帶著蒙汗藥菜的“實心兒”男子走了過去,伸出纖細的食指在他們的鼻頭探了探,
安欣忙跟過來關切道:“他們倆個還活著嗎?”
柳思意點點頭,“只是被蒙汗藥麻翻了,沒有事的,睡一覺就好了。”
“蒙汗藥怎麼解開呀?”
安欣跟安逸一樣,一點江湖經驗都沒有,以為蒙汗藥跟那戲文裡說的毒藥似的,喝了解藥就沒事兒,
柳思意笑著說道:“傻丫頭,這些東西哪兒有解藥,我看著光景兒,最快他們也要睡一夜了。”
安欣看著這倆可憐蛋,臻首輕點道:“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咱們就幫他們一把吧。”
說完她就轉而故作心疼的調笑柳思意道:“可憐我的思意姐姐了,一路上都念叨著他的夫君,現在又要耽擱一天了,唉,造孽啊。”
柳思意不滿揮動著粉拳,一個暴慄敲在安欣的腦殼上,
“我還不是為了你,沒有我你走到半道兒上就得被人用麻袋套走!”
安欣不忿的朝她努了努小嘴兒,
“我哪有你說的那麼不堪。”
她一邊揉著被柳思意敲疼了的腦袋,一邊又忽然想起來個趣事,開口問道:“對了思意姐,我哥以前也在家裡跟師傅學過武,你們兩個誰厲害啊?”
柳思意聽完“噗嗤”一笑,心道安逸那三腳貓的兩下子也能算是學過武?於是她很是得意的高高舉起一隻手,在安欣的面前揮了揮。
安欣不解其意,疑惑道:“我是問你們倆誰武藝高呢,你這給我看你的手是什麼意思啊?”
“意思就是我讓他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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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煌鎮中
秋楓茶樓是整個鎮子裡唯一的一家兩層高的建築了,甭管是桌椅、樑柱還是欄杆,都是清一色的灰褐色實木質地,遠遠看去倒是古色古香,可是近前一瞅,哪怕是一條板凳腿兒上就佈滿了一條條或深或淺的裂紋,看起來是有些年頭兒了,
但是這並不影響茶樓的生意,雖然沒有成都的逸仙樓那樣高朋滿座,甚至連華陽縣的潯江樓也是比不了,不過進進出出的人流也是沒怎麼斷過。
茶樓的二層搭著一個簡易的戲臺子,臺上的人抹這個大花臉兒,唱的好像是玉堂春的曲目,咿咿呀呀的唱到這八府巡按王景隆為玉堂春平反後遂得團圓時,引得臺下這些三三兩兩的看客們不斷的高聲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