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小和千鳶黛到達會場的時候,那裡已經聚集了很多人。會場是一大片空地,像是一個廣場,廣場的後面是一個客棧,這客棧的建築風格有些像是現代建築的產物,全是用白石建成,最主要的這裡的人穿著開放,和現代人有的一比。
木小小把自己的披風整理好,又四處觀望了一下,看到會場中心坐著的幾個女人正嚴肅的盯著會場,看穿著打扮很是富貴,衣服呢都是晚禮服的形態。她心裡一驚,再看整個會場的佈置,保安,丫鬟,僕人,穿著樸素,卻是統一服裝,頭髮也是統一頭髮,這裡的人說話也帶著一種隨意,輕聲細語,這裡以老年人居多,年輕人也有,只是少了一些。
木小小觀察了半響,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開眼界的,既然要開眼界,自然要找個最好的位置,於是她左看右看,地方不是太遠,就是挨著那幾個看起來像是當官的老女人,她一時也不知道要坐到哪裡。
她手裡拿著一把白色羽毛做成的團扇,拿著團扇半遮著臉,只露出了她畫著眼線的眼睛。
“小姐是不知如何選擇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這男人越二十來歲,眼睛狹長,長著一個瓜子臉,笑起來有一種嫵媚動人的味道。
木小小轉身看著他,團扇遮著嘴巴,只能看得到她笑彎了眼睛。不得不說,木小小這一種笑法能給本人加分不少,眉眼彎彎,眼線又顯得眼睛妖嬈許多,她十分清楚自己在別人眼中是什麼樣子。
果然,那男人一臉的驚豔,表情也沒了剛才的輕浮,反而一本正經道:“在下閆崢。敢問姑娘芳名。”
木小小看他一臉誠意,再加上本人長的耐看,一時興起,她放下團扇,紅唇齒白,輕輕吐出一句:“小女魔瞳。”
閆崢因為環境的緣故,在他的認知裡,這世上的位高權重的女性都是性格暴躁,高高在上,視男人為玩物。而地位低的則是性格沉穩,重視利益,視男人為附屬品。很少看到這樣一個調皮機靈,待人溫和的女子,特別是對於男人的態度,她只是很平靜的交談,而並非他認知中的那樣不可一世。
一旁的卓越和小路子聽到她說的名字,面無表情。千鳶黛卻差點沒憋住,木小小給了她一記刀子她馬上忍住了笑。
“姑娘既然沒地方可做,不如和在下同坐如何?”閆崢禮貌的問道。
“那就多謝公子了。”木小小慵懶的行了個禮,兩人一同朝前走去。
木小小怎麼也沒想到,閆崢所說的位置居然是這裡。
靠近會場,就在那群女官員的右方,兩人坐在第一排,旁邊還有三個空位。
“你怎麼能找到這麼好的位置?”木小小奇怪道。後面坐著卓越和小路子還有千鳶黛。
“這位置一般人還真沒有呢。”閆崢有些小得意,看著木小小的目光卻是專注充滿歡喜。
小路子輕聲問千鳶黛:“為什麼女子眾多?”
千鳶黛搖搖頭,剛想說什麼,臺上的古琴就響了起來。
隨著音樂,一群身材高挑,瘦弱的憐倌便排著隊站在了臺上,每個人腰上都有一個白底黑字,標著數字,到了這裡,木小小認定,女嚴國有穿越者,這穿越者還異常有能力,不僅混的不錯,還把現代的一些東西帶到了這裡,甚至有可能……
木小小不敢往下繼續去想,她努力使自己的專注力在臺上,卻有些煩躁起來。木小小這時再看臺上的男子,雖看著還是一如之前的嬌羞,她卻從一些男人的眼中讀到了悲涼和絕望,憤怒和哀愁。
在這麼多人之中,她看到身上有九字的那個男人,他異常悲憤,甚至用仇恨的眼神看著臺下的人群。木小小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赫然發現他看的是身穿官服,位居中央的那幾個女人。
這幾個女人年齡在二十幾歲五十歲之間,看著臺上的憐倌,時而交頭接耳,時而露出猥瑣不堪的笑容來。
忽然,一個胖女人朝身邊的隨從說了句什麼,那隨從走到一邊,對著負責管事的年輕女人說了幾句,那女人看了眼臺上的九號,又對著那胖女人點了點頭。
胖女人滿意的笑了,因為人群太吵,她聽不清楚都在說些什麼,倒是一旁的嚴崢偷偷觀察了木小小好久,見她一直盯著臺閆的男人看,以為她有什麼想法,心裡對她感到些失望。
“那個九號是私闖女嚴國的貧民,因為很有才華,驚動了聖皇。於是聖皇將他接入宮中,誰料他軟硬不吃,聖皇也是個不愛勉強別人的女子,便將他送入了憐倌坊。”閆崢想到聖皇的人品,一臉的敬佩。別的女人若遇到這樣的人,早就霸王強上弓,讓他生死不如了,只有聖皇尊重他的意願。
“不愛勉強人?”木小小露出了嘲諷的笑:“若不愛勉強,放出宮就是了,為何送到這難免會讓人千夫指,萬人騎的地方來?說到底,也不過是沽名釣譽罷了。”
閆崢從小就被灌輸男子聽從女子,以主母惟命是從,現在居然有個女人推翻了他以往的思想,儘管他也覺得是這樣沒錯,但心裡還是有那麼的一絲不確定,便沒有再說話。
臺上一個女人中氣十足道:“今日九號李序,拍定金錠1000兩,若有人再拍,請及時加錢,沒人加錢,今日,皇長公主嚴如雨可得九號。”
木小小拿著團扇有一搭沒一搭的擺著,再一看九號,他已經閉了眼睛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