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昭收到木小小的來信,止不住的一臉笑意,三天前剛舉行完登基大典,一旁站著一身鳳冠的卓棋悅,卓棋悅年級不大,卻當上了皇后,後宮難免有些壓不住。
本來登基大典國之同慶,奈何女嚴國像是打定了注意不讓卓識言有脫身的機會,於是卓家當家的和三公子四公子都沒有到場,但卓家無人敢輕待,登基大典順利舉行,而且因為有卓家和溫家的站隊,宮裡的風雲暗湧雖猛,卻沒有人敢造次。
卓棋悅濃眉大眼,長的異常漂亮,幾個哥哥雖非常疼愛她,也沒養成囂張跋扈的性格。她的性格反而直率,開朗,心胸寬大,作為皇后,她的規矩學的一般,但渾身的氣勢,卻是不弱。
“皇上笑什麼呢?”卓棋悅端了茶放在高昭面前。
“鶴山來信,軍糧安全送達,本宮甚是放心。”高昭喝了口水,心情看著不錯。
“有哥哥們和父親在,皇上自是不必憂心。”她安慰道。
高昭看著自己唯一的妻子,落落大方,善解人意,兩人若能舉案齊眉,倒也不失為一種幸福。可難就難在,為了鞏固勢力,各路人馬都會搶著往他的後宮塞女人。而自己即使再不願意,可為了江山社稷,也要再三思量。他想到了自己的母親,他不想讓自己的妻子走上母后的老路。
“皇上想什麼呢?”卓棋悅笑道。看著眼前英俊瀟灑,文武雙全的男人,她無數次感覺這是一場夢,自己的夫君居然會是皇上,儘管他們同床共枕,她卻只怕這只是夢,而夢總會有醒來的一天。
“宮裡繁忙,有時本宮難免照應不到你,你自己要多留意。”高昭淡淡道。
卓棋悅想起進宮前母親說過的話。
“悅兒,宮裡不比家,說話行事要多加註意小心。新君繼位不久,根基不穩,你要多做他的臂膀,輔助他治理江山,你與他往後可是榮辱與共。”
母親說的對。自己的夫君,若自己不向著他,那這世間也沒人能向著他了。
“皇上放心,悅兒自會照顧自己,皇上只管在前朝整理國事,後宮的事,不用太過操心。”卓棋悅心裡有數,這後宮目前麻煩的,都是長輩們,她自己就一人,何來麻煩。想到這裡,她對自己的夫君更是多喜歡了一分,都說皇帝薄情,可自己的這個夫君在大婚前,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更別說別的女人了,他只有自己一個妻子,這可是妥妥的正人君子。
木小小在回到驛館的第二天,無風便來找她,大早上的敲著門,害的她一肚子火,她是帶著起床氣開的門。
“幹嘛?”木小小揉著眼睛,聲音比往常大了許多,睡衣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嬌小的身材在寬鬆的睡衣裡若隱若現。
無風一看她的樣子,轉過身慌忙道:“對不住,公子有事相商,請移步樓下細談。”說完兩手拉了門,只留木小小在屋裡,看著禁閉的房門發起了呆。
約莫有五分鐘,木小小才反應過來,公子是指木槿。也就是說木槿在樓下等她!
她哼著歌,梳洗完畢,一身清爽男裝,瀟灑的走出了屋門。
她一眼就看到了白衣長衫的木槿,他正慢悠悠的喝著茶水,無風左右張望,看到她的時候站起了身。
“你怎麼來了?”木小小有點兒小竊喜。本來她準備下午就回敬亭去覆命的,反正這裡人才輩出,也用不上她。
“今日我有事想與你相商。”木槿看她一臉羞澀,內心也微微一動,但他控制力極強,面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淡淡的看著她為他心動的樣子。
“相商什麼?你說吧。”木小小咧著嘴一臉傻笑。
“不知你聽沒聽過女嚴國?”
“嗯,聽過。”木小小點頭。女嚴國這個名字她不僅聽過,更是想自己親自去住一段時間。聽說那裡的人女尊男卑,女人可以娶很多男人,女人當官,女人是主人,就像是一個母系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