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未名看木小小臉色很差,輕聲道:“你沒事吧?”木小小回過神,搖了搖頭。
她一路不再看那些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勞工,心裡一直給自己自我暗示:“沒錯,這裡是古代,這裡是這樣的,這些人犯了罪,傷害過別人,所以要受這些苦。”一直暗示到進了倉庫,她才停了下來。
倉庫裡全是大的木箱,裡面堆滿了碎小的金子,木小小大略看了一下,足有二十多箱。
“這些金子是送往哪裡加工的?”木小小問道。
“朝廷的熔金坊。”礦場掌事回道。
望月一直不說話,坐在書案旁翻起了書案來。上面密密麻麻的記錄了這一年來開採的金子重量,時期,還有不合格的散金之類的。
看到一年前的記錄時,望月問了句:“一年前的採挖記錄字型和現在的不一樣?”
那管事兒的看了看道:“不錯,一年前是由一個老頭負責記錄的,如今他年紀大了,便不再管這檔事兒,現在由一個京裡來的年輕人負責。”
望月沉吟道:“現在那位老者身在何處?叫什麼名字?”
“這在何處我是不知,大家都叫他秦啞巴,因為他不會說話。”官事兒的說了句。
木小小接道:“那他之前是住哪兒的?”
“之前是住在不遠處的楊柳村。”他說著,指了指西邊。
望月和木小小互相看了看便出了礦場,在那裡等著的無餘掀了簾子,兩人上了馬車“
“去西面的楊柳村!”
聽到望月的話,無餘便甩了鞭子趕起路來。
三個人到達村子時,便打聽起秦啞巴來,路上的人都說不認識。只有一個手拿糖人,大約七歲的小童道:“秦啞巴我認識!“
木小小驚喜道:“那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那孩童搖搖頭:“他經常在破廟裡給我和二狗講故事,昨天他在給我們講故事的時候,來了一個很好看的哥哥,他可不高興了,我今天去找他,他就不在了!”那小孩舔了下手裡的小糖人,開心的準備走,忽然又轉過頭來奇怪道:“那小哥哥聲音很好聽,像個姐姐似的,可白了。”為什麼我喜歡的二妞就黑的跟牛糞似的?她要是也那麼白,我長大了就能娶她做媳婦了!那孩童邊想邊走,又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糖人,也不再想二妞為什麼那麼黑了。
木小小聽到他後面的話,想了下道:“你知道瀟湘來奉坦了嗎?”
望月像是很驚訝:“她來了?我不知、”
木小小心裡一沉:“她拿著皇上親用的令牌來的,那牌子和我們手裡的一模一樣!”
望月想了想道:“收拾東西,馬上回敬亭!”
兩人趕回驛館,收拾了東西,連夜趕回了敬亭。
高昭早就在宮裡等著了,一看到他們回來,便沉聲道:“此事宮裡有人已經知曉,聽說五皇子已經找到了證人,擇日就要帶進宮去面聖。”
望月一臉失望:“如果真是五皇子面聖,我們這一年的辛苦就白費了。”木小小一聽這麼嚴重,便不解的問:“為什麼這麼說?我們還有輔證呢。”
望月看著她;“賬本的變化是隨時都能改的,我們要找的是這個人。”
木小小想了想說:“我覺得想知道是不是她,去問問就好了。”
高昭挑了眉,沒有說話在,臉上 表情倒是有些耐人尋味。
木小小第二天,換了一身常服,帶著卓風,白衣長褲,揣著逐月便去了駱真王府。
等著下人的通報,她只聽後面有人道:“木姑娘?”
木小小轉過頭,便看到傅懷柔站在那裡。
“夫人。”木小小禮貌的叫了聲。她沒叫王妃,傅懷柔也不介意,只是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