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未名來到梧桐宮時,便看到在和無風切磋的木小小,這幾個月他被禁足家中,高昭為了不打草驚蛇,並沒有第一時間去解救他出來,而是給人一種假象,讓人誤以為望月未名已經是一顆棄字,等自家父親解了禁足令,他在家又足足呆了一個月,才出了門。
木小小大汗淋漓,她一個飛身落地,手挽了個瀟灑的劍花,逐月便進了劍鞘,她看向望月未名。
“望月大人早!”
“木大人早!”兩個人客氣的相互作了一輯。
木小小回了房換了官服,便去了書房。高昭一身紅白相間的朝服,手裡拿著一個皇色綢緞的聖旨。
“此乃莊家二公子送來的,今日我們便去說服父皇。”高昭一行人去了議政廳。
好久不見的允之也在,此時的他微微有些發福,之前的稚氣退卻了不少,整個人看著就是個成年人,身上的書生氣質好像也減去了許多。
他們到達殿裡時,允之的舅舅郭安南居然也在,正粗聲粗氣的和溫鈞討論著什麼,溫鈞臉憋的通紅,卻又說不出話來。
“老夫可是聽說,溫家小姐私下見過男人,要是沒猜錯的話,這可是私定終身,別說她已被聖上定了親,就是未出閣的姑娘,這也是要浸豬籠的!”郭安南一臉輕蔑!
溫鈞本就是一個文官,嗓門沒他大,長的又瘦弱,氣勢沒他足,只能氣的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再一想自家女兒也確實是做了這等有辱自家門風之事,他雖生氣卻無可奈何。
“兒臣參見父皇!”高昭供手道。
“平身!”高遠一看到自己的兒子,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這兩位都是自己的臣子,可他也無能為力,兩家他都不想得罪,正頭疼著。
“太子,這溫家小姐的事你可曾聽說?”高遠問他。
站在三品官員中的木小小看向高昭,她也好奇高昭會怎麼說?承認還是不承認?
“這事本就是因兒臣而起,又豈會不知?”高昭一臉平靜。
正得意的郭安南更得意了:“太子殿下,這可是公然違抗聖旨!”他咄咄逼人。
“父皇,既然您要保媒,那定是要做個天作之合的。貿然將兩個相干的人綁在一起,若往後成了婚不幸福,豈不是要遭人怨恨?”高昭淡淡道。
“胡說!聖上是天子,誰敢怨恨?”郭安南大聲說道,他長年在外征戰,身上戾氣很重,這嗓音一下高了許多,膽小的官員甚至有的還抖了下,可高昭像是沒感覺似的,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只是手裡拿出了那道聖旨。
“父皇,溫家小姐和莊家公子兩情相悅,這是實事實,既然是事時,那出問題的就是有人唸錯了聖旨,不如父皇將那頒佈父皇聖旨之人揪出來問個明白就好了。”他將聖旨遞給了御前公公。
高遠將聖旨開啟,瀏覽了一遍,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天是誰唸的聖旨?”高遠問著孫傳。
“回皇上,是奴才的小徒弟翟柱兒。”孫傳一臉惶恐。
“給他把孤帶上殿前來。”高遠沉聲道。
孫傳暗自罵娘:這個兔崽子,早就和他說過私下不要和官員走太近,他偏不聽,這次他可是要遭殃嘍!
翟柱兒瘦瘦小小,看著也不過二十歲,只見他兩個小眼睛來回瞄來瞄去,看著是有一股子機靈,卻也透露著一種賊氣。
“奴才翟柱兒給皇上請安!”他跪著行禮。
“你好大的膽,孤的聖旨寫的是溫家小姐與莊家二公子的婚事,怎麼現在都在傳溫家小姐是要嫁於大公子?說!誰讓你這樣做的?”高遠一臉憤怒。
翟柱兒一下就傻眼了,自己當初說的沒錯啊?那聖旨上寫的清清楚楚是大公子,想到這裡,他開口狡辯道:“皇上、、、、、、。”
“大膽!”孫傳一聲厲喝,打斷了他的話,把他嚇的呆在那裡,傻傻的看著孫傳。
“你眼神兒一直不好,識字也不全,錯了就是錯了,還敢在聖上面前狡辯?”孫傳說話時,眼睛一直看著翟柱兒,他呆了呆,便直接磕起頭來,邊磕頭邊哭道:“奴才該死!奴才該死!”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將這奴才拉下去打二十大板,送到墨韻局重新學習!”高遠沉聲道。
翟柱兒一聽就癱坐在地,又大聲呼道:“皇上贖罪,皇上贖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