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郭安南,堂堂三品官員,能公然議論另人的家事,真是沒有一點涵養!
“在下可是聽說,這天業城的長公子有一癖好,不知溫大人可知否?郭安南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哦?還請大人明示。”溫鈞一聽和自己的寶貝閨女有關,也不由的一愣。
郭安南一臉驕傲:“這事也是前段時間,在下一個遠在天業做生意的侄兒所講,這天業的長公子有斷袖之闢。”他說完,便轉身得意的離開了。
溫鈞這一口氣是憋在心裡,悶的不行,天業城是津國的一個重要貿易都市,他當年和天業城城主莊延輝還有一段交情,這才同意了這門親事,現在知道有這一檔子流言,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他要弄清楚這事是真是假。
殿裡一個年輕的男人看著那兩個一前一後走出去的人,停止了說話。
“莫大人?莫大人?”一個官員叫道。
莫遠朋回過神來,做了一輯:“在下還有事,先辭過。”說完也出了殿。
高昭在處理各城的奏摺,木小小坐在一旁拿著一本津國地誌。
她抬起頭看著高昭,想起在大殿裡高昭說的話,她真是又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他居然這麼看得起自己,難過的是她自己有幾兩重她心裡清楚,唉,真怕他失望啊。
“幫本宮磨墨。”高昭看了看硯臺。
小路子一聽,趕緊上前,看看滿了的墨盤,又看了一眼高昭:“奴才想到,上回溫大人從西北邊疆帶來一種右松墨,奴才這就去取。”他又走到木小小身邊:“木大人,您先幫殿下研磨,奴才去去就來。”
木小小點了點頭,走到高昭身邊,一看墨汁還有許多,便看了一眼他手上拿著的官文。這是用楷書寫的。
“津國昌盛,然,貴族財富,富可敵國之命脈。天子腳下,有此膽者,必有黨之利益。百姓之苦,難以言之,覲之忠言,無人聽之,層層官,剝之肉,喝其血,私鹽之冤,洗之不去,何為愛國,吾之心意難了。”
“可看懂其意?”高昭問她。
“嗯,大概明白。”木小小咬了咬嘴唇:“這是什麼人?”
高昭嘆了口氣:“這是上個都轉運鹽使司的奏文。”他放下文冊。
木小小給高昭倒了杯水:“殿下,這人看著像是有很大的冤屈,他現在人在何處?”
“流放在西北官礦。”高昭喝了口茶。
“殿下,您的意思是?”木小小想了想,難不成微服出巡?
“殿下!”門外傳來了小路子的聲音:“溫尚書求見。”
木小小站直了身子,看著走進殿裡的人。
“臣溫鈞給殿下請安。”他行了個大禮。
“免禮。不知溫大人來所為何事?”高昭淡淡道。
溫鈞看了看一旁的木小小,木小小低頭準備退去,高昭看著他:“無妨,本宮若沒有猜錯的話,溫大人的事,還得勞煩木大人去幫忙。”
兩個人都一愣,木小小看著高昭。
“難道殿下知道為臣今日來的原因?”溫鈞一臉驚訝。
“本宮前些日子剛從天業城回來,聽了一些傳聞。”
“殿下,既然您已經知道了原因,為臣懇請殿下,能幫微臣和皇上說說,萬不可把臣的女兒嫁給一個有斷袖之闢的人,臣,給您跪下了。”說完竟真的跪了下去。
木小小隻覺得古代的女人地位差,像官家的千金雖然日子好過了些,但婚姻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想還會有如此疼愛女兒的父親,真是少見。
高昭起身上前托住溫鈞的手臂:“大人無須多禮,此時是父皇的旨意,聖旨已頒佈,想再改想必已是不可行。”
溫鈞臉色一變:“難道只能眼睜睜看著寒燕跳入這火坑?”他癱坐在地,一臉無奈。
“溫大人,這事也許還有別的可行之法。”木小小插嘴。
“木大人有何妙計?”溫鈞一臉期望。
“在下需見到溫小姐才能知道可不可行。”木小小上前扶起了溫鈞。
“那明日木大人可有時間到府上一聚?”溫鈞問道。
木小小有些遲疑,明天她要去見木槿,今天都一天沒見了呢。
“本宮明日與他一同到府上,溫大人可先回去。”高昭應允著。木小小張嘴想拒絕,溫鈞一臉感激:“多謝殿下,如若能成功解決此事,臣定當記下殿下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