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廣善第三天被放出來的時候,木小小一口老血噴了出來。本來自己不應該是要來一個騷操作,用大女主光環解救一個路人才對嗎?為什麼自己什麼也沒有做,人家自己就出來了?她深深的感到了一股惡意。
申辰身邊的那女人原來是那和尚的相好,那尚是皂餘宰相妹妹家的兒子,只因他總是在男女事情上亂來,父母就送他到榮喜寺做了和尚。當天在他懷裡的正是他的堂妹司馬靜,司馬靜長的嬌媚,一直鍾情吳廣善,就死活逼著自己的宰相老爹司馬碩謙給皂餘的皇帝施壓,要吳廣善娶了自己。
誰知他那個不爭氣的侄兒李祖兒,以為父母送他當和尚是自己舅舅的主意,於是便把主意打到了司馬靜的身上,當然,這也少不了申辰在中間的推波助瀾。
比如找人假扮路人讓司馬靜和李祖兒相識,又找人在香裡撒了助興的藥等等。
吳廣善能做到將軍,也是有自己的兩把刷子的。
木小小在知道了這一切之後,就跑路了!沒錯,是跑路。申辰一看就是個書生,心地卻異常縝密。這裡面的事情,一大半都是他計劃做出來的。現在司馬靜被他爹送到了尼姑庵,別說婚事了,整個宰相府都丟臉丟大了。
那天司馬靜回到,晚上飯都沒吃,李祖兒晚上憑著自己那三腳貓的功夫,居然還進了宰相府的院子,正當兩個人在司馬靜的閨房裡顛倒鸞鳳時,申辰派去的臥底便驚慌的給司馬碩進稟報,說有采花賊進了小姐的院子,司馬碩進領著一大群人去抓人。
人沒抓到,卻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自己親女兒和親侄子,至此,這場鬧劇才大白天下。司馬碩進雖不喜吳廣善,但也敬重他是為國家效力的將軍,再加上這事本就是他們的不對。
原以為自己孩子喜歡這將軍,雖他不喜歡,但若真促成這姻緣,對自己的好處也是很多,誰知道自己孩子沒有羞恥,做出這樣的事來,於是一場危機就這樣化解了。
吳廣善的危機是化解了,可木小小的危機才剛剛開始。
她一開始打算用自己的本事把吳廣善救出來,然後讓他感恩自己,這樣就向他攤牌她是女人的真相。誰知道她的如意算盤剛打好,一切便已經被化解。
吳廣善如果解決了自己的事情,那他接下來要做的是什麼?現在不跑還待何時?
木小小來到參京本就是孑然一身,現在也是空著手朝城外跑去。她方向感並不是很好,在城裡左轉右轉,走了大半日也沒有走出去。
在一個開著窗的飯館裡,兩個俊朗的男人正站在那裡,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
“你說她現在會在哪裡呢?”卓風看著站著的卓越。
卓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有民俗特色的街道,忽然有人推門進來,兩人一轉身,是無風和蘇小白。
“有什麼線索沒有?”卓風問道。
“唉!吳廣善今日從牢裡出來了,但是他身邊沒有木兄弟的身影。我向將軍府打聽過,那白衣少年好像從前天出去,就沒回來過。”蘇小白說完一口氣喝盡了杯子裡的水。
無風俊眉一皺,他手扶在窗簷上,看著人群:“你到底在哪兒?”
木小小左拐右拐,就是找不到通往小路的街道,她出城一定是不能走正城門的,她邊想邊走,忽然看到賣吃的,她的肚子也不爭氣的“咕咕”直叫。她吞了吞口水,一個轉身,便看到騎著馬向她走來的吳廣善。
木小小臉一變,轉身急不擇路的亂闖,人在高處看得遠,吳廣善一眼就看到了與皂餘百姓穿著不同的那個身影,他的嘴角勾了勾,夾了下馬肚子,便朝木小小跑去,木小小在人群中靈活的跑來跑去,眼看後面的人要追上自己了,她運了氣,便踩著眾人的肩膀施展著輕功飛了出去。
吳廣善冷笑:“想跑?”他一個飛身便追了出去,木小小的體力很快就消耗的氣喘吁吁,她一回頭,就看到只剩百步的吳廣善,她心一慌,運了氣便抽出逐月。
吳廣善看著她道:“你想去哪兒?”
木小小緊張的舔了舔嘴唇,她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更是讓吳廣善心裡一陣悸動,他忽然柔聲道:“乖,過來!”說完向木小小伸出了手。
木小小武功進步很大,但是進步再大,她也是半路出家,和無風還有吳廣善這樣自小就練武的人來說,自己的那點花拳繡腿就完全是小兒科,她怎麼能不緊張?她一聽吳廣善這聲音,緊張的情緒不減反增,握著逐月的手冒出了冷汗。
“我不!我、、、我不要過去!”她顫顫道。
吳廣善一看她的樣子,臉一沉:“你若不來我這裡,我便去找你!”說完一步步向她走去。
木小小一看他居然走了過來,打又打不過,便只能再次運氣飛了起來,誰知腳剛離地,便被人握住了腳腕,她一個身形不穩,低頭一看,吳廣善便把她往下拉,她一個尖叫,便落進了一個寬厚的胸膛裡。
站在窗邊的無風只覺得聽到有尖叫的聲音,這聲音甚是耳熟,還不等他再次凝神聆聽,江陌上便慌慌張張的推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