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業城裡很熱鬧,因為是靠近津國的關係,這裡的建築亭臺樓閣,池館水榭,有一種文雅之美。而雪國大多是青石建築,有滄桑之感。
城裡的街道乾淨又整潔,人群裡的叫賣聲,小孩子的嬉笑聲,有一種很溫馨的安全感。
木小小一身男裝,溜達來溜達去,直走到了嬌娥院。
這門口大白天的站著兩個小書童,長的很是乖巧,木小小倒是好奇裡面是怎樣的情形,於是,一抬腳便走了進去。
裡面雕窗輕紗,有著淡淡的墨香,倒處是掛著的字畫,中間有一個一人高的四方小臺,四面薄紗輕飄,臺子上還放著一把古琴。
偶樂有白衣少年走過,對話也是輕聲細語,這種氣氛很有情調,木小小看了看三面都是樓的房間,除了右手邊的第二個窗子開著,其餘全都是關著的。
她看了看,好像也沒別的什麼了,就轉身想出去。忽聽到樓上有輕笑的聲音,扭頭一看,開著的窗子不知何時,竟站了個白衣男子,柳眉鳳眼,朱唇瓜子臉,頭髮簡單用一隻木簪固定,兩側微有碎髮落下,看起來有慵懶之美。
要不是他的聲音,木小小真以為是個女人,只見那人輕倚在窗前懶懶的看著她,嘴裡輕咬著手裡拿著的筆,木小小隻覺得腦門一熱,便流出鼻血來。
擦!這真是要人老命,老孃啥時候這麼色了?嘴裡罵著,一手捂了鼻息,一抬頭,一隻手便遞來了帕子,她接了帕子捂著鼻子道:“多謝。”又仰著臉停了會兒,這才止住了血,頭剛放下來,就看到樓上的美男正站在她面前笑吟吟的望著她。
她放下手,有些臉紅道:“讓公子見笑了。”
“無妨,這情景,不是第一次了。”那美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公子了,告辭!”木小小一轉身便準備離開。
“公子不是本城人?”那人問道。
“對,我是昨日和朋友剛到的。”木小小老實道。
“今晚我們嬌娥院有詩詞會,不知可否邀請公子賞臉,來此應邀?”美人聲音輕柔綿綿,除了木槿,她是再沒聽過這樣好聽的聲音了。
“這、、、、、、。”木小小一臉躊躇,美人像是也不著急,靜靜的等著她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的朋友什麼時候走,如果今晚有空,我一定來捧場!”木小小一臉真誠。
“如此,在下便謝過公子了。”美人盈盈一拜。
“哦,好的好的。”木小小也趕忙點頭。
“在下姓宗,不知公子怎麼稱呼?”
“我姓木,樹木的木。”
“那,我便奢望公子晚上能來赴約了。”
“客氣客氣,在下就先告辭了。”
出了嬌娥院,木小小朝驛館走去。
宗殤進了房,便看到屋裡坐著一個灰衣男人,他收起笑容,朝著那男人施了個禮,便倒了杯水放在男人面前,剛想拿開手,白嫩的手卻被一隻滿手是繭的手掌抓住,他掙扎了下沒有掙開,那男人一把將他摟在了懷裡。
“殤兒,你要氣我到何時?”說完竟是將手伸進了他的xx處。
“莊公子您說笑了,我有何資格生您的氣?”宗殤一臉冷漠的打掉了他不老實的手。
“唉,我要結婚都是我爹的注意,要是我不娶了溫家小姐,天業城就會陷入一個尷尬的境地,溫大人是津國尚書,這婚是皇帝親點的,我也是沒辦法!”男人一臉無奈。
“即是如此,你便結你的婚,我走我的路,誰也不欠誰。”宗殤掙脫了他的懷抱站起身。
“你難道就不念我們的情意嗎?”男人一臉受傷的表情。
“莊不凡!念我們舊情一場,所以不要再糾纏不清好嗎?”宗殤有些氣憤。
“你捨棄我,就是因為剛才那個小白臉吧?”莊不凡一臉陰鬱:“他只是一個螞蟻,想和我搶人,也不看看自己幾兩重!我告訴你宗殤,這婚我照樣結,你,我照樣要!”說完便從揮袖而去。
宗殤憂傷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竟流下兩行清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