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兩人居然是沾親帶故的關係,應該都是杜氏的分支。
“當真?”小道士狐疑地看著陳符,然後又看向他的腰牌。
“不錯,我當初確實是只整理藥材,然後成為親傳弟子的。”陳符點了點頭。
杜成聞言立刻大喜:“我就說吧,所以你別急,先老老實實整理藥材,也照樣能成事。”
“不過我說伱怎麼就不信,陳師兄說你就信,你是不是我侄子?”杜成假裝發怒問道。
而小道士則是一撇嘴:“成叔你這個大潮巴怎麼可能找到親傳弟子幫你圓謊,所以我肯定信了。”
“你!”杜成當真有些惱了。
小道士見狀立刻一溜煙跑沒了影,搞得杜成哭笑不得。
“多謝陳師兄,這是我家侄子,進了藥堂嫌棄整理藥材無聊,想要去採藥,然而如今杜家除了我就只有他這一根獨苗,我哪裡捨得。”他苦笑道。
也就是陳符,他敢這麼跟陳符這位親傳弟子攀關係。
若是其他的親傳弟子,怕是眼高於頂,早就拂袖而去了。
“對了,陳師兄,你去參加龍王出巡,怎麼沒跟其他的弟子一起回來。”杜成突然問道。
而陳符的腦子轉了幾個彎,才反應過來,今天正是參加龍王出巡弟子歸來的日子,杜成以為他提前回來了。
“正好去看看那兩人是否有什麼收穫。”陳符想到。
…
“終於回來了。”
陸刑坐在船頭,有些悵然若失。
這十幾天,當真是每天都有新事情發生,讓人措手不及。
誰也沒想到,這次龍王出巡,居然會出現赤血龍鯉王。
原本海中存在的危險,反倒不及其他人帶來的危險。
陸刑拼盡全力,也不過是獲得了魚群中的一尾赤血龍鯉。
至於魚王,他是想都不敢想。
“至於這傻子,還去爭魚王,當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命。”他看向腳下,想的卻是艙室裡面昏迷不醒的霍真。
如果不是季狩出發前似乎受到什麼人提點,拼死保住了他,霍真恐怕就死在海里了。
“乾道宮,還是太小了啊。”他不禁想到。
這天下幾十州,乾道宮這樣一州的最大勢力,又算得上什麼。
陸刑深深地感受到了,自己之前的狂妄是多麼無聊。
他看到陳符,突然沒由來地感慨,為自己之前居然深深在意霍真和陳符二人的追趕都感到羞愧。
“就算在這藥堂之中稱王稱霸,又算得了什麼。”他想到。
僅僅得到一尾赤血龍鯉,他的氣血就增長到了可以使用三重龍王印的地步,已經超越了曾經的季狩。
“這乾道宮內,我值得在意的對手又少了幾個,不過在這之前,需要先去除我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