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昊天的人生裡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害怕,可是他看著此時的凌東舞,心裡一陣陣的感到恐懼,他只覺得全身的血都湧到頭頂,一股煩躁的熱氣在四肢經脈流竄,自己空有一身本領,卻沒有一點兒用處,急得睚眥崩裂,真不想會凌東舞有一絲的痛苦。
他席地而坐,按著她的一些穴位,輕輕揉捏,讓她可以舒服些。
昏昏沉沉中,凌東舞的眼睛閉著,渾身輕飄飄的,彷彿身在雲端,意識又開始朦朧。
過來兩個時辰,蕭昊天感覺凌東舞不像一開始那麼熱了。她也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蕭昊天急忙俯身過去,焦躁不安的問道:“凌丫頭,你感覺怎麼樣?”
“嗯,好多了!”凌東舞對著蕭昊天揚起了微笑,結果因為唇太乾澀,扯出了一絲痛,緩緩的說道:“王爺,對不起,害你擔心了!”
蕭昊天看著她絕世的容顏上帶著病弱小孩子般的悽苦無助,心中一酸,握著凌東舞柔弱無骨的小手,“跟我還說這些,傻丫頭,你放心的睡吧!我會一直守著你的。”
凌東舞再次睡了過去,蕭昊天看著她睡著的樣子,臉上不覺露出一個他自己都沒發覺的淺淺的微笑。
後半夜時,感覺凌東舞終於退了燒,蕭昊天高興的忍不住輕輕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凌東舞一點兒也沒有躲閃,只是紅著臉,凝視著他溫柔的眼睛,享受著這一刻被愛、被呵護的感覺。她的表現給了他莫大的勇氣,他低下頭,再一次吻了下去,可是這樣的親熱,只令他心裡又騰起那把越來越頻繁的火焰,恨不得立刻就將她輕輕揉碎,放在胸口揣著。
他粗重的喘息,眼裡冒出奇異的火焰。她貼在他耳邊,沙嘎嘎的聲音甜蜜得彷彿磁沾著了鐵:“王爺,我餓了,我好餓,想吃點兒東西……”
他清醒了一點兒,輕輕放把她放在床上,柔聲道:“等一下,飯馬上就來。”
水悠悠此時已經被蕭昊天安排下去休息,此時是半夜時分,蕭昊天叫門口的侍衛弄了些簡單的飯菜,回到帳篷裡,喂著凌東舞吃下。
凌東舞吃過飯以後,在次沉沉的睡去,但蕭昊天卻毫無睏意,他的腦子裡飛地旋轉著,剛剛莫離飛鴿傳書,青州城已經被西匈奴大軍攻陷了,莫離帶著剩餘的一萬多士兵,退守到德州。
如果自己再追不上夏文玄,和莫離首尾不能相顧,自己這七萬人,一定會被這支具有高度戰術紀律,驍勇善戰的西匈奴兵侵吞蠶食了。
第二天早晨,凌東舞的燒終於退了,只是臉色透著蒼白,唇色卻分外紅顏,越發顯得一雙黑瞳深沉迷離,這三色純粹之極,組合起來有股詭異的魅力。
凌東舞見蕭昊天遲遲沒有開拔上路的意思,焦急的道:“王爺,怎麼還不出發?”
“這些天大軍連續奔襲,也累了,今天就歇息一天不趕路了。”蕭昊天漫不經心的說道。
凌東舞知道蕭昊天這麼做是為了將就自己,自己已經讓他失去太多了,眼下絕對不可以在耽誤,會出人命的,她搖頭道:“王爺,咱們上路吧,我身體真的沒事了。”
蕭昊天疼惜的看著她,“凌丫頭,你不要多想,我也累了,想休息一下。”
“不,王爺,我不想在拖累你。”凌東舞心裡慌亂,想起有可能發生的可怕的事情,渾身顫抖得幾乎站不住。
蕭昊天見她惶恐的眼神,更是心疼,將她抱在懷裡,只要她在自己身邊,平安無恙,這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事情,至於青州城,北漠國,他的王圖霸業,就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他柔聲安慰道:“凌丫頭,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所以這次只有更加努力,別無他法。”
凌東舞痛哭的搖著頭,哽咽道:“我不管,如果你不走,我一個人上路去追夏文玄。”
蕭昊天見她如同耍賴的小孩子一樣堅持,沒有辦法,只有帶兵繼續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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