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湘靈，死了？”
“死了。”顧修點頭。
“你確定？”幽冥女帝凝眉，目光死死的盯著顧修。
“這個……”顧修被她盯的底氣不足：“前輩你是知道的，晚輩能活下來，靠的是天心冰蓮和自身的半具玄冰聖體，至於楚湘靈，晚輩就算想要搭救，也沒那個本事，不過楚湘靈是否有別的手段，就不是晚輩能知道的了。”
幽冥女帝點點頭。
確實。
隨雨安能夠僥倖活下來，瞞過登仙，已經算是洪福齊天了，他不可能救得了楚湘靈。
更別說。
那一堆灰燼之中，還有不少已經粉碎了的至尊骨，這明顯就是楚湘靈的屍身被徹底轟碎了。
哪怕能夠苟活。
怕是也只有殘魂了。
偏偏合歡老祖還將當時此地所有殘魂全部收攏，充做自己的花肥使用，這意味著，楚湘靈的所有手段都將無用，她終究還是必死無疑。
楚湘靈。
真死了！
掃了一眼周遭灰燼黑煙，幽冥女帝還是嘆了口氣。
隨手一揮，將其盡數聚攏起來，隨即再一扣指，地面頓時出現一個深坑，幽冥女帝手掌揮動，那聚攏而來的黑灰立刻被鋪灑在其中。
接下來，便是填土。
一直填成一個小土包，幽冥女帝這才又拿出來一塊金絲木，開始緩緩在上面刻了起來。
“前輩在為楚宗主立墳？”顧修好奇。
“嗯。”
“為什麼要給她立墳，前輩不是一直想要殺了她嗎？”
“我想殺她，是想要用自己的手段將其擊殺，可卻也沒想到，她最終會出現這樣的變故，最後死在了自己恩師面前，甚至連骨灰都無人收殮。”
“前輩其實像個好人。”
“好人？”
幽冥女帝愣了愣，手上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些，但片刻之後，她搖了搖頭，繼續開始刻著手中墓碑，只是似乎隨口一般，低聲喃喃了一句：
“這世道。”
“當好人的，都活不長。”
說話間，手中墓碑刻畫完成，幽冥女帝當即抬手，將那墓碑深深立在楚湘靈墳前。
顧修看了一眼。
上面寫的很簡單，只有四個字。
湘靈之墓。
連姓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