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眾人默數霍思寧的棄牌次數,認為真正的巔峰對決遙遙無期的時候,沙漏被翻轉。
比賽時間進入到了最後半小時。
霍思寧改變了一下坐姿,從之前的慵懶變成了優雅。
在一些觀眾的眼中,霍思寧此舉,不過是改變了一下坐姿而已。
但是在熟悉霍思寧的人看來,卻是截然不同。
她的眼神變得清明,渾身不由自主地透出了一股逼人的女王氣質。
“終於開始認真了。”
電視機前的顧某人不由自主地抬了抬嘴角,捏著一支鳶尾花,輕笑出聲。
“你準備一直棄牌到最後嗎?”
薩維奇冷笑著開口問道。
他將手中的五十萬籌碼推到中央,連著十幾把,他一直在做這個動作。
“霍小姐,你覺得你這種棄牌能有什麼作用嗎?不,你做的都是無用功,我說過我不會讓你,你現在這樣的舉動非常愚蠢,不過是在消耗你那所剩無幾的籌碼而已。”
愚蠢嗎?霍思寧低垂下眼瞼,掩飾住她眼底的嘲諷之色。
沒有人知道,霍思寧在做牌,一局大牌。
不,或許有人隱約感覺到霍思寧在設局,薩維奇心底也在不安,因為在這一個多小時裡,霍思寧在不斷地棄牌。
所以他每一把都非常謹慎,擔心霍思寧的大局就在這一把。
如果霍思寧跟注,他會鬆一口氣,可是霍思寧一直不跟,他就如同鍋裡的沸水一般難熬。
霍思寧的棄牌,給他施加的無形壓力,並不比霍思寧少。
所以他才會不停地用語言挑釁刺激霍思寧,目的就是要打斷和擾亂霍思寧的思路。
既然這女人在設局,那他就攪局。
可是他並不知道,霍思寧每次棄牌前思慮良久,並不是在思考,而是在藉故拖延時間。
她等是,就是最後一局。
最後一把牌,是霍思寧早就算計好了的。
藉著薩維奇的那句話,霍思寧連荷官發給她的底牌都沒看了。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薩維奇,將手中的五十萬籌碼推了出去,笑道:
“既然你說是無用功,那我就做一次有用功吧。我跟。”
“跟注了,密斯霍終於跟注了!”
看到霍思寧推了五十萬籌碼,那名解說員激動得只差沒哭出聲來。
在霍思寧棄牌的這段時間,他不得不解說其他桌面的戰況,但是其他桌進展不溫不火,完全沒有霍思寧這一桌來得精彩有賣點。
現在看到霍思寧跟注,解說員頓時就轉移了注意力。
“這一把公共牌為梅花J。再讓我們來看一看選手們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