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到李峻選中了一塊毛料之後,她的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在另外幾塊毛料前轉悠了幾分鐘,似猶豫似遲疑地徘徊了一陣,最後才下定決心一般,選中了一塊毫不起眼的毛料,微笑地搬了起來。
“霍小姐選好了?”
見到霍思寧站起身走了過來,李峻的眼中帶著笑意。
不過下一秒他在看到霍思寧手中的那塊毛料之後,眼中原本的笑意頓時褪去,變成了疑惑與猶疑:“霍小姐,你確定選這塊?”
霍思寧笑著點了點頭,跟在李峻的身後走了出去。
這次依然是兩人親手解石,不等李峻說,霍思寧自動自發地走到了之前酒井一郎使用過的解石機前。
李峻微微一愣,隨即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一般賭石的人都相信運道一說,尤其是在剛剛解石的時候,李峻的那臺解石機切漲了,而酒井一郎的那臺解石機解垮了,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選李峻的那臺解石機解石,因為這意味著可以沾染上好運氣。
但是霍思寧偏偏沒有這麼做,這證明她對自己手中的這塊毛料,有著足夠的自信。
不過,看到霍思寧搬著的那塊毛料,酒井一郎就禁不住嗤笑出聲。
他是不會看松花蟒紋,但是賭石圈裡誰不知道松花蟒紋才是賭石切漲的關鍵?
霍思寧手中的那塊毛料,別說松花蟒紋,就是半點花斑都沒有,整個就是一塊黑不溜秋毫不起眼的灰卡。
這樣的毛料想切漲,不是異想天開嗎?
霍思寧可懶得搭理酒井一郎這個草包,她走到那臺解石機前放下手中的毛料,就準備著手清理之前酒井一郎丟在解石機旁的廢料。
本是漫不經心地撥拉開那些石塊,不料在彎腰伸手摸到那兩塊最大的廢料的瞬間,霍思寧的身形卻是猛地一頓,臉色瞬間驟變。
不到三秒的停頓,霍思寧便若無其事地將那兩塊廢料從解石機上搬離,放到了她的腳邊不遠處。
她極力掩飾住自己眼中的駭然之色,強忍著想要回過頭再看那兩塊廢料的衝動,故作鎮定地回到解石機前給她的那塊毛料劃線。
但是,饒是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還是有些呼吸紊亂,甚至連劃線用的粉筆都有些抓不穩。
強自深吸了幾口氣,霍思寧那激動到不能自抑的心情才平緩了幾分。
好在這時候大家都在緊張地等著看兩人解石,看到霍思寧這面容緊繃的神色,也只當是霍思寧對這次賭局感到緊張,並未往別的地方想。
和以往任何一次解石都不同,霍思寧這次切石的速度非常迅速,一鼓作氣之下四刀就將整個毛料的表皮切掉了,只留下裡面不到菠蘿大小的一塊,隱隱透著霧意。
霍思寧的動作如行雲流水,四刀切下去,沒有多切掉一分表皮,裡面的翡翠完好無損卻恰到好處地露了出來,這一手直看得酒井一郎和李峻幾人目瞪口呆。(未完待續。